“將軍,前麵有三騎正向我們這個方向過來。”赤甲將軍手遮額頭放眼望去,正見常應年三人縱馬而來,口中猶自高呼著“停下,停下。”
“你們迎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全軍不要停!”赤甲將軍揮揮手,隊伍中立刻分出幾騎向常應年迎去。
不大功夫,常應年等人從側麵追上了葉嶺關的南越軍隊,還沒等赤甲將軍開口,常應年先開口了,“快快,將軍,讓他們停下,紅穀城,不能去!”
歪頭看著跑的快斷了氣的常應年,那赤甲將軍有點猶豫的開了口,“你是……常統領?”
“武將軍,正是我。快,讓隊伍趕緊停下來,紅穀城,已經丟了,不能去!”紅穀城和葉嶺關的將軍統領們經常有來往,所以還算熟悉,常應年現在卻顧不得客套。
“停!”武姓的赤甲將軍見常應年連連催促,伸手示意暫停前進,頓時一陣“停止前進”的呼號從前隊傳向後隊,騎兵的飛奔之勢緩了下來。
“你信裏不是說紅穀城至少能守到中午嗎,怎麼那麼快就丟了。”武將軍拉住嘶叫不止的馬頭狐疑的問常應年。
“哎,一言難盡,武將軍,我們都中了東寧人的計了。根本沒有什麼叛軍,他們假傳消息引起了城內外軍隊的混亂,天涼時趁機殺進了城。現在紅穀城不能去啊,那裏有東寧的精銳部隊等著你們。”常應年帶傷又跑的急,加上在馬上一口氣說了許多話,登時覺得有點頭暈,搖搖晃晃的差點栽下來,還好身邊的親兵扶住了他。
“如果,如果你們在清晨趕到,就好了。”常應年有些不甘的向身後方向看去,那裏現在已經成了東寧人盤據的地方。
“要不是昨天夜裏發現馬賊我們去追……”武將軍聽常應年那麼一講,更是恨得牙根發癢,忙了大半夜加近一上午,竟然全是在白折騰。
“馬賊,怎麼會那麼巧,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常應年多疑的習慣讓他頓時產生了疑問,“武將軍,那群馬賊可有抓到?”
“全跑了,比猴還精比兔子還快,帶著我們兜了兩個時辰的圈子。”武將軍先是懊惱後是驚疑,“怎麼,常統領覺得這其中有詐。”
“肯定有詐。東寧的那個家夥心計很深,這肯定是他安排的。我現在懷疑所謂的使節遇襲也是他安排的。”常應年點點頭,突然一拍頭大喊道,“不好!”
武將軍被常應年那麼一叫嚇了一跳,驚奇的望著他,卻見常應年嘴唇哆嗦著連聲催促,“快,快,武將軍,快讓部隊回關。我們又中計了!”
“什麼?”武將軍被常應年中計前中計後搞得有些發蒙,“你怎麼知道?”
“這東寧人既然能利用馬賊引開我軍,就難保不會利用紅穀城的求援信息調動我們去增援,從而趁機攻擊葉嶺關。”想到這裏常應年的手都有些顫抖,“快快,我們要趕緊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全軍聽令,後隊變前隊,目標葉嶺關,全速返回。”武將軍被常應年那麼一說也害怕起來,連忙高聲發出號令。
剛剛還在飛速向紅穀城進發的騎兵們瞬間又要掉轉方向向回開動,隊伍中難免就產生了抱怨和不滿,“有沒搞錯”,“還讓不讓人活”,“上麵動動嘴下麵跑斷腿”這樣的怪話悄悄在隊伍中蔓延,本來還算整齊的隊型也開始有些散亂。
抱怨和不滿,終究不能改變軍令,騎兵們開始撥轉馬頭整隊撤回。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南越騎兵們的隊形還沒有完全整好,悠揚的號角聲從遠方漫延開來,此起彼伏,四麵八方,如潮水般似乎要把這片土地吞沒。
未見敵兵先聞敵號,南越騎兵們無法判斷究竟有多少敵人正在向自己趕來,震天的號角已經讓他們落入了莫名遠精心編織的圈套中,戰馬焦躁不安的踏著蹄子,騎士惶恐的環顧四周,仿佛任何一個方向都隨時會出現敵襲。
“不要慌,加快速度向關上撤退。”武將軍還算冷靜,一邊縱馬從隊尾衝向隊頭一邊大吼。
“殺~~~”喊殺聲伴隨著隆隆的馬蹄聲絕地而來,東麵、南麵、北麵,敵人竟然已經形成了三麵包圍。
隻有西麵的出路嗎?武將軍額頭的汗瞬間如雨落,西麵,那可是紅穀城的方向,這不是逼自己的騎兵去送死嗎,好狠毒的東寧人,究竟是誰策劃了這一切。
震天的殺聲更加響亮了,尤其是東麵敵人的大旗已經隱約可見,南越騎兵們勒馬團團轉動著,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般驚恐不安。奔跑了那麼久,他們實在是又困又乏,哪裏有力氣戰鬥,又哪裏有力氣對抗幾倍於己的敵人。
“武將軍,敵人不會太多的,不如迎著一麵衝上去吧。”常應年策馬追上武將軍在嗖嗖的風中高喊。
“為什麼?”武將軍用同樣大的聲音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