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城門口舉行了一場很壯觀的入城儀式,不過卻沒有人去圍觀,從昨天晚上開始,京中已經頒布了禁令,今天如何人不準隨意出門,而京都的城防營已經封鎖了街道。
在白家,早在三天前,白家就已經遣散了一些與朝政無關的下人近千人,而此刻的白家除了白王墨玉,已經全是一身戎裝,九公一脈可以擁有府兵三千,再加上一些暗衛,共有四千人,而此刻一個白王府內有著不下於五千人,因為那些已經遣散的仆人都已經回來了。
“你們都回來幹什麼?”白子軒看著府中前堂跪下的一群人,叫道,不是不滿,而是不想他們白白送死。
“家主,白家的事我們都知道,可是我們不能這個時候走啊,老奴,自小被老家主買進府中,從此在這裏服侍了四十年,見過了白家的繁華,在白家鼎盛的時候家主們帶我們共享榮光,可是家中有難,我們不能走啊”一個老者跪在地上叫道,他已經有五十歲了,盡管知道自己留下來沒有什麼用,但他還是想留下了。
“是啊,家主,我們這些人都是奴隸出身,本就是半人半畜的存在,可是自從進入了白家,家中主人們沒有人對我們隨意叫罵,反而處處和我們交善,就連家主有時候都來和我們一起吃飯,讓我們有種家的感覺,可是這種我們不能想著自己活命啊”一個女子叫道。
“我們不想在巔峰時慕名而來,但更不會在落難時默然離去”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說道。
“可是你們留下來有什麼用,今天我們白家要沒了,但是你們還能活,說什麼你們天生奴隸命,可是我們白家曾經就不是奴隸嗎?命曾來不是天注定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白子軒叫道,一身戰甲雖然年歲七十,但依舊霸氣側漏,不過麵對此等人情,他的表情也有些動容,不止是他,白家的每個人都有些感動,你忠心耿耿保護的人想要殺你而這些受你保護的卻願意以死相隨。
“你們不願意走是嗎?”
“是”所有人振臂一呼道。
“好那就不要走了,無痕,打開兵器庫,讓他們穿好器甲,我們拚一次”
同樣的狀況也在一些與白家共同命運的人的府中發生,而對於這場命運的製造者的府中,卻全是野心。
穆棱清的府中,穆棱清身處點將台卻沒有身穿戰甲,對於他而言,他又何須親自動手,他還要進宮主持壽宴,眼前的五千精銳已經蓄勢待發。
“報告殿下,其餘八家都已經點好了府兵,就準備聽從殿下的命令隨時準備出發”府兵報告道。
“好,所有人時刻準備出發,隻要宮中煙花一響,立刻行動”
“是”
在京中的北防營,這裏的情況有些不對,一個軍官帶著兵符和一支百人的禁軍在這裏發布了封鎖令,禁止任何人隨意走動,士兵們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恨意,他們心裏都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曾經是白家三家主白無行的部下。
“駕駕”兵營外突然多了一陣馬匹聲,有十幾個人正在駕馬衝來。
“什麼人”負責封鎖軍營的軍官怒道,隻聽得一聲鳴笛聲,軍官被一劍封喉了。
“鳴笛箭,是三爺,我們跟這群人拚了”所有的士兵聽笛聲而大叫道,直接拔刀衝了出去,百名禁軍直接被砍倒。
“皇上說我們白家謀反,你們說我們白家有沒有謀反”白無行看著這群跟了他有十年的士兵問道。
“沒有”
“那我們白家現在該怎麼辦”
“反反反”
同樣的事件還發生的赤營和綠林營,他們的主將蕭索和林衛,他們都是跟著白家在戰場上廝殺幾十年的人從當初的普通士兵到現在的官拜侯爵,在此刻他們決定與白家共存亡。
但是三個兵營再加上府兵也不到三萬人,而八家的府兵便以將近三萬,還不包括其他的軍隊,但是沒有人想要逃避,人的一生有些事是即使放棄生命也要做的,否則到了生命的盡頭你也放不下這些。
到了下午倆點多了,皇室的馬車已經到了白家的門口,他們是來接白王墨玉的。
白王墨玉一身青色風衣,站在門口,看著父親還有家中的長輩,突然跪下,對著每一個長輩磕頭,眼角的淚花沒有收住。
“記住我白家的兒郎會一直走下去,直到死,但不會半途倒下”白無痕看著他,沉聲道。
“孩兒白王墨玉,謹遵父親,各位長輩教誨”說完,推門而出,臉上已無哭態,全是決然,腦海中全是那些熟悉的麵貌,而這些人終究會成為一首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