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國,國土境內多是窮山峻嶺,因為地勢這裏原本也是格外的貧窮,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裏被分為了白家的領土,後來在白家數十代人幾百年的治理下,百越憑借著礦物與藥草等物漸漸地成為了東陸數一數二的富饒之地,所以百越的人民對於白家充滿了尊敬與信仰,而在這裏也流傳著一句話“抬頭看天九九重,唯有白家遮雙眼,皇權當道遠天邊,百越王權勝鼎言”
所以當京都白家遭到滅門之禍的時候,消息傳到百越也掀起了一陣風波,皇權無道起兵謀反的聲音在這個原本就民風彪悍的地方一時興起,但是百越白家本就是滅京都白家的主謀,自然不會不管,在他們的安撫與威嚴下,這種聲音漸漸的消失了。
百越國的都城也叫百越城,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路邊的小販聲嘶力竭的吆喝,來往的商人和旅客穿梭其中,各式各樣的人,如同流水般彙聚到了一起,很快又分散而開,而在人群中,有一位女子穿梭在其中,引得身邊的人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欣賞著她的美。
女子的麵容很精致,表情卻很冷酷,有種不識凡塵的氣質,宛如冰山聖女,但就相貌與氣質而言,任何一種都無法使她如此驚豔,可二者相結合,卻造就了如此尤物。
女子在人群中行走,麵對四周的目光毫無反應,徑直走進了街道中央的一處酒樓。
路人的目光是出於驚豔,可是在這黑暗的拐角處,卻有一群人,他們盯著女子,眼中的目光是一種狩獵者眼中的銳光,他們看著女子就像是看著陷入陷阱的獵物,眼神中全是玩味的笑意,這些人是出自某一勢力的暗衛。
在某一閣樓上,有三個暗衛看著女子走進了酒樓,為首的一人說道,“確定了,就是這個女人”
“那上麵的意思是?”其中一人說道。
“如果能活捉最好,如果不能就地正法”領頭者說道。
“就地正法,哎,真是可惜了這幅皮囊,暴殄天物啊”另一人說道。
“這個女人可不是光看著好看而已,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個人穿越了西北高原,聽說另一組追擊的勢力連人都沒看到,就有一半死在了暴雪中”領頭者說道。
“放心,我們總共有十八名弟兄,都是好手,絕對沒問題”
“那就好”領頭者緩緩說道,突然心頭一緊,這是一種本能,多年的殺戮生涯讓他對危險有種本能的預警,他叫道“小心”
邊說,三人同時轉身,而在他們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人,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身穿一身讀書裝,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可是男子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因為他身邊的倆人在轉身的瞬間就已經被割斷了喉嚨倒地。
“救命”領頭者想叫,可是卻叫不出來,他連對方的手法都看不清,卻已經被劃破了喉嚨,而對方的手裏多了一張紙,上麵沾著幾滴血,被一張紙所殺,對於他這樣的暗衛來說,這種死法簡直可笑。
“七星殿”領頭者生命的最後幾秒突然想到了什麼,嘀咕道,七星殿,東陸第一的殺手勢力,也隻有他們能培育出這種高手,可男子卻表現的很輕鬆,還在哼著小曲,就像到點要吃飯一樣尋常。
同樣的殺戮在這條街道的看不見的黑暗處,在同樣上演,短短幾息間就有十八條生命消失。
女子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走進了酒樓後,立刻有店小二上前伺候,女子隻是丟出了一枚金珠,同時授意讓他離開,店小二收下後也不多問,狗腿般的跑開了。女子直接走到三樓,而在三樓的樓梯口卻有幾名侍衛在把守,見到女子攔了下來。
“今天這裏已經被白少爺包下了,閑雜人等一律不可靠近,”侍衛雖然也驚豔女子的美麗,但還是攔下了她,蠻橫道。
“麻煩大哥將這枚玉佩呈上,你家主人便會知曉我的身份”女子掏出了倆枚金珠外加一枚玉佩遞給了侍衛,侍衛也不推脫,收下金珠,拿著玉佩就進去了,半響過後,侍衛連忙上前請女子進去,表情與動作十分諂媚,而在他的後麵,一群舞女賓客都被遣散下去。
女子走了進去,裏麵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麵容英俊,劍眉星目,仔細看起來,與女子的麵貌還有幾處神似。
“看到這枚玉佩我就知道你來了,白茜”白匡緩緩說道,女子的名字叫白茜,是白家三家主白無行的女兒,現在也是個通緝犯。
“白匡哥哥好久不見”白茜緩緩說道,說道哥哥二字時依舊麵無表情,眼神中有股莫名的感情。
“好久沒聽到這句話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聽到了”白茜的一聲白匡哥哥讓白匡險些酒杯都拿不穩,這一聲哥哥,他曾因為這一生都聽不到了,畢竟他與他的父親是白家滅門案的主要謀劃者,甚至有不少同族人都是死在了他的手中。
“你還願意叫我哥哥嗎?”白匡顫聲說道,一杯酒下肚。
“這一聲哥哥是十二年前你離京時我欠你的,還有這塊玉佩,也是你送我的,現在我將它們都還給你”白茜輕聲說道,她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很執著的人,一句話一個承諾,她會記一輩子,也會追求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