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烈日受完一係列大禮,霍家人才讓了門迎我們入府。因為起得太早,什麼都沒吃就被拖了出來,到到這個時候肚子餓得就有點受不了了。我扯過霍輕言問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她卻笑笑讓我再忍忍。
一群人把我們迎到正廳又開始犯難了,這正位的兩把椅子,鄔季坐了一把,那剩下的這把,對於該給誰,又是一番周折。眾人看看我,又看看霍朗。對於我這個被小皇帝讓過座位的人來說,他們似乎有些忌憚。我瞅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鄔季,雙目含笑。嘖嘖,也不知道他到底挖了多少坑。
“父親入座吧,這為了回一趟家,忙了一早,大家都累了。我和言兒也都悶壞了。”我伸手就把還在發愣的霍朗推到另一把椅子上,他卻像燙了屁股一樣跳起來。
“太妃這是折煞老夫了,如今太妃回府省親,自然是太妃坐上位。”我看他一臉恭敬的模樣,也不知道是演給誰看。
“父親說的什麼話,既是回家省親,省的當然是父親。哪有讓父親坐在兒女下位的道理,這豈不本末倒置了?”我扶著霍朗又把他給按到椅子上去。他又想掙紮著起來,我甩了甩衣袖,抬腿就往外走。
“父親才是要為難女兒。既然父親不念父女隻念君臣,那漣兒今日就回宮去罷了。這迎妹妹入宮之事,父親還是找別人吧。”正在霍朗不知怎麼是好的時候,一直站在他旁邊身著寶藍錦衣的的女子過來拉住我的手。笑得見牙不見眼。
“老爺也是迂腐,漣姐兒回門,你做什麼條條矩炬的。你就好好坐回去,讓漣姐兒想坐哪坐哪。”婦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幾歲模樣,周身香氣撲鼻。一張臉麵都是精心修飾過的痕跡。整個人說不出的違和感。
“父親,不知這位姐姐是誰?是不是也要與言兒一同進宮的?”此話一出,周圍的所有人都跟吃了蒼蠅似的憋著臉。霍朗更是一臉青綠。鄔季看了我正要喝茶地手也僵在那裏,抬頭想當驚異的看了我一眼,隨之便是一陣大笑。不恥下問真的這麼可笑?
“姐姐…那是我的母親,王氏。”正在小烏雞哈哈大笑聲中霍輕言過來拉拉我的衣袖,低聲為我解惑。
“啊呀,是王姨娘啊!都怪我這腦子,自從病了之後都不大記人了。你說這鬧得,我差點以為你也是要嫁給鄔南衍做皇妃的。”這下王氏的臉更僵了,笑容也變得一抽一抽地。
“漣兒啊,寡人可沒有奪人所愛的興趣。”我斜眼對著鄔季擺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他又低笑了幾聲。
霍輕言看我和鄔季對了幾眼臉色微微焦愁,周圍的群眾似乎對鄔季對我稱呼也有些微議,又不敢放聲,你都你看我我看你的用眼神交流。隔了一會,霍輕言拉著我坐到下首的位置。給我遞了茶水和一些點心。姑娘的意思是告訴我,趕緊吃吧!別跟我男人眉來眼去了。能讓我填飽肚子,誰還在乎和她們鬧妖。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我邊吃東西的時候一群人都客套來客套去,霍家人表示對於皇帝陛下的到來是多麼的榮耀多麼的蓬蓽生輝,而鄔季也在一邊說著言重言重。我真是不懂,到底有什麼好客套的。演得我這個群眾都尷尬了。他們都沒點自覺嗎?
好不容易熬到鄔季說要走了,我正高興終於要解放了,卻不想他又給了我一個炸彈。
“霍丞相,如此這些日子,太妃娘娘就煩勞你們替寡人照顧了。”
替寡人?什麼就替寡人了?我雖然說是皇家的寡婦,可又不是你的寡婦,再說了,我還想請問這位寡人,你又照顧過我嗎?不迫害我都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