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鬼頂著一顆豬腦袋躺在停屍房內,停屍房陰冷幹燥,一股難聞的腐臭味道在空氣中彌散,想起這一切隻是為了一兩銀子,無頭鬼已經開始後悔會了。
“又臭,又熱,隻是一兩白銀!我腦子真是壞掉了才被騙來!”無頭鬼低聲說著。
“噓!別說話,你哪裏來的腦子?別不知足,那銀子不是已經給了!”黑皮說著拿起一塊大白布,輕輕地蓋在無頭鬼的身體上,然後接著囑咐道:“就一晚,你就當換個地方睡覺了,明天我自己想辦法,現在我要出去一趟,千萬別出聲!”
“行啦!你還走不走!”
“噓!”
黑皮走後,停屍房內隻剩下無頭鬼,睡是不可能睡著的,無頭鬼便想起了自己的鼻子,那幾個闖入陰陽路的人,他們不僅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而且還把自己的鼻子畫歪,故意戲弄自己,這無頭鬼越想越氣。
“嘭”地一聲拍響木板。
“這些家夥居然和衙門的官差一起查案,哼!有什麼了不起的,對呀,我為什麼不去給他們找些麻煩?”那無頭鬼自言自語後突然起身,眼珠一轉便計上心頭。
趁著四處無人,無頭鬼居然溜出了停屍房,一心想著給死神眾人製造些麻煩,所以這家夥便直接去了肉鋪,隻見到調查案件的差人紛紛離去,最後就連那劉尚也離開肉鋪,那胖女人便緊鎖房門,看到這裏無頭鬼隻感覺機會來了!
在夜色的籠罩下,無頭鬼翻越高牆,輕輕落入小院,隻見到小屋內還有一盞燭光點亮,屋內那胖女人的身影來回晃動,模糊地映在了窗戶紙上。
無頭鬼取下豬頭,半蹲著身子藏在窗下,用手指捅開窗戶紙,隻見到那胖女人居然在準備飯菜,一疊疊一盤盤地擺在圓桌上,就連酒都被燙好了,菜香和酒香順著無頭鬼捅出的小孔飄散出來……
哼!你這家夥,死了老公居然擺上酒席慶祝,看我不好好嚇嚇你!無頭鬼心裏盤算,就在這時卻聽到了那胖女人在屋內自言自語。
“哎,終於把他們打發了,也按照你的說法嫁禍給了鬼貨郎,可你怎麼還不來啊!這都已經是幾更天了,真是等的我心急如焚啊……”
嗯?原來屠夫是被這娘們殺的,‘你怎麼還不來?’這麼晚誰回來啊?能幫她謀殺親夫的必定是奸夫啊!原來你也不是什麼善類,既然這樣就當我替天行道了!
“什麼人在窗外?”
糟了!難道被發現了?
無頭鬼還在暗自竊喜,沒想到卻被那胖女人發現了,情急之下連忙扣上豬頭,心想著就算被看到也要裝成別人模樣,不能讓她看出是自己來,與此同時,那窗子已經被胖女人推開,然而那女人看到無頭鬼卻沒有大聲吼叫,那表情真是又驚又喜。
“啊,是情郎你嗎?今天怎麼幻化成了這幅模樣,快快進來!官差都已經走了,沒有任何人發現!快,進來啊……”
無頭鬼被說的一頭霧水,但心裏知道那女人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別人,難道她口中的情郎也長著豬頭?一邊想著,無頭鬼便進入小屋。
屋外一片漆黑,根本沒有人任何照明,胖女人等那豬精心中急切,所以並沒有看清樣貌,可當無頭鬼進入小屋,借著屋內的燭光仔細再看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不是他!你,你……”看清一切的胖女人哆嗦成團,結結巴巴說著向後退去。
“哼!你這勾結奸夫謀害親夫的臭娘們!”無頭鬼看那女人看穿了自己,於是一腳把那女人踢到在的。
“啊!相公饒命啊!我錯了,不要害我性命,我是被那豬精威脅的!我是被迫的!你要報仇就去找他,和我沒有關係啊!”
嘿嘿!你這傻娘們,看來依然不知道我是誰,估計這會兒把我當成了他的死鬼老公,這樣也好,我就好好整整她,讓她不講婦道,勾結奸夫。
想到這裏,無頭鬼突然喊道:“你倆把我害死誰都跑不了!”
話音剛落,那無頭鬼一把抓住了胖女人的手腕,一腳踩住那女人的肩膀,用力一扭接著狠狠地向外一扯,隻聽到那女人一聲嘶吼,鮮血噴湧,手臂就這樣被無頭鬼扭斷了!
無頭鬼更是吃驚不已,原來人類的身體如此脆弱,這顯然勾起了無頭鬼的獸性,那女人的叫聲越慘,無頭鬼的於是興奮,於是它居然又拉起了胖女人的另一條胳膊,用力一擰!
興奮至極的無頭鬼依然保留著一絲理智,所以它沒有將女人殺死,大笑著跳出窗外揚長而去,可那無頭鬼卻沒有把手的意思,那種殘害人類的感覺實在太好,於是心生邪念,這家夥居然私闖民宅,去了陌生人的家中。
適應了黑暗環境的無頭鬼摸到床邊,先是大吼一聲,接著抓住了他們的手腳,將其撕扯開來,然後破窗而逃,去了一家接著一家,原來用這種報複的方法真的可以解除心中憤恨,而且還能不被發現,栽贓了別人,無頭鬼連續作案,一副不能收手的樣子。
還在興頭上,無頭鬼剛要再次翻越一家高牆,雙手扒著牆頭,腳腕卻被人一把拉住,畢竟那無頭鬼是在做壞事,於是心裏慌張,一不小心居然摔落在地!
“哼!你這家夥居然敢傷我相好?”
“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哪知道你相好是誰?”無頭鬼說著將身上頂著的豬頭扔在一旁。
“我是誰?你看看便知道了!”
那人說著爆發妖氣,原本還是個長相俊俏的美少年,此時卻長出豬鼻子,豬耳朵,卻是那野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