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李迎風急聲道,連忙跑進房間去。
萬俟淩絕剛好跟李迎風錯身而過,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李姨讓我等她一下!”
萬俟淩絕聞言,點了點頭,走近米羞道:“看出什麼了?”
“就算看出來也沒有用啊,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我都二十八歲了!”
“如果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也沒有必要找他了。”
“如果他不知道,那我又何必去打擾他的生活!”
米羞看著畫中英武不凡的男子,那麼深邃立體的輪廓,一看就是殺伐果斷的軍人。
其實對於父親,她曾經期待過,可米華鋒早已摧毀了她心裏唯一的眷戀。
現在的她隻想把事業做起來,把米寶撫養成人,過著簡單溫馨的小日子。
“你看是不是這個!”李迎風抱著一個紅色的箱子出來,臉上有一絲的激動。
她想起來了,當年她去跟萬俟昊天離婚的時候把房子的鑰匙給了餘清雅,希望她有空來幫她開開門,散散黴味!
可她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這個堆放在雜物間的箱子,一時間想不起是不是自己的,所以便一直放著。
現在想來,隻怕是餘清雅在她走後放進來的。
箱子上還掛著一把銅鎖,好像是民國時期的,不過勝在做工精細,沒有腐朽的痕跡。
米羞看著熟悉的箱子,熟悉的鎖,頓時淚如雨下!
“別哭了,有鑰匙嗎,打開看看畫還在不在?”萬俟淩絕走到米羞的旁邊,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
“媽咪,你哭我會難過的!”米寶湊到米羞的跟前,抱著米羞的大腿。
米羞破泣為笑,蹲下身從米寶的脖子上掏出一直掛在他脖子上的項鏈。
項鏈是紅色的線編織的,並不顯眼,隻不過吊墜是一小把古銅色的鑰匙。
當年媽媽每次開完鎖就把鑰匙掛回她的脖子上,說是她的護身符。
後來她生了米寶,自然也就傳給米寶了!
取下鑰匙,把鎖打開,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米羞的耳朵裏。
這個朱紅色的箱子很精致,上麵的漆到現在都沒有脫落的痕跡。
由於保存得很好,這裏麵的畫都很清晰。
不過都是一個穿著旗袍女人,跨度都是二十到四十左右。
很漂亮,很精致的感覺。
“尤其是畫中人那一雙眼眸,似嗔含怨,十分傳神。”
帶著一種複古韻味,那種低沉而素雅的美不知不覺就吸引了萬俟淩絕和李迎風的視線。
米羞把畫一張一張整理出來,時隔多年,她早已不記得畫中人的樣子,可如今再看,卻發現每一幅畫幾乎都有她的影子,母親的影子。
也許她沒有猜測的話,這個女人就是她的外婆了。
李迎風看著一幅幅逐漸年輕,色彩逐漸濃鬱的畫中人,感覺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一樣。
“可以給我一張嗎?”李迎風拿著一張畫中人最年輕的樣子。
“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先拍下來!”米羞拿出手機把每一張都畫都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