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關力後,李子元沒有理會想要說些什麼的關力。帶著一小隊轉身,向來的路上去尋找掉隊的常娟。生怕常娟落到日偽軍手中的李子元,一路上都是以急行軍的速度在向山口處戰場返回。
直到快到戰場的時候,李子元才減慢速度,讓一小隊立即展開戰鬥隊形,小心翼翼的向前搜索前進。不過在接近山口的時候,李子元卻發現日偽軍並未撤退而是越聚越多。從人數上來看很有可能礄口、杏花溝一線的日偽軍,也抵達到了這一帶。
見到整個山口處密布的日偽軍,李子元心裏麵咯噔一下。這裏的日偽軍居然沒有離開,這相當的出乎他的意料。尤其是眼下他不知道常娟掉隊的時候,衝沒有衝過山口。至少自己這一路上,是沒有發現自己這位女指導員的蹤跡。
從山口處日偽軍嚴密布防,以及當時的戰況來看,李子元認為自己的那位女指導員,十有八九是被困在山口那邊了。隻是李子元有些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已經衝出去了,這裏的日偽軍還沒有離開。難道這裏的日偽軍留下來,專門為了搜捕自己部隊的掉隊人員?
現在李子元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自己的那位女指導員別被鬼子給抓到了。一個女八路,要是讓鬼子抓到了,一刺刀給挑了都是幸運的。還有老史,那個憨厚的老大哥可千萬活著,別出什麼意外。可眼下整個山口,被並未撤離的鬼子封鎖的密不透風,自己該怎麼過去尋找?
看了看天色,李子元還是決定等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再說。而在他身邊的劉連明,則看了看他有些低沉的臉色,小聲的道:“隊長,你說指導員會不會被鬼子給抓到了?這女人就是不行,就不應該派到咱們這種戰鬥部隊中來。”
“這次突圍新兵都衝過來了,反倒她把自己給拉到包圍圈內了。這要是被鬼子抓住了,一個女八路可怎麼辦?這幫鬼子連畜生可都不如。這上級也不知道咋考慮的,非得派一個女指導員來。”
正舉著望遠鏡仔細搜索的李子元,聽到劉連明這番多少有些牢騷的話,有些惱火的道:“你小子少在那邊絮絮叨叨的,給老子閉嘴。你還好意思說,一群大老爺們連一個女的都保護不了不說,還把這個全隊僅有的女幹部給丟了。你不嫌丟人,老子還嫌丟人呢。”
“老子今天告訴你,別說指導員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就是死了也要把屍體給老子找到。不過,我估計指導員雖說掉了隊,但是有老史在她身邊,被抓的可能性應該不大。老史雖說打仗不行,可這一片是他的地盤。有老史在她身邊,應該沒有啥大問題。”
“現在就怕他們兩個在被鬼子衝散了,那可就糟糕了。不過咱們現在已經衝了出來,鬼子也不見得在這一片搜山。小鬼子兵力有限,這次一下子抽出這麼多的兵力,恐怕已經是這裏的極限了?他們不會在這一片耽擱太久。現在的問題,他們能躲在那裏?”
李子元有些惱火的批評,讓劉連明不敢在說什麼。而李子元自己盡管心中很著急,但眼下山下的日偽軍,讓他也隻能耐心的等到天徹底的黑下來。要是現在就行動,自己非但救不出常娟和史今,也要把自己搭進去。
直到天色徹底的黑下來,李子元將駁殼槍插進自己的懷裏麵,拎著自己的那支匕首。帶著部隊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動作緩慢的向山口接近。而郭老三則被他留在之前隱蔽的那個山頭上,負責用冷槍戰術吸引並分散日軍的兵力,以及借機獵殺日軍指揮官。
李子元帶著一小隊摸向了山下日偽軍整個營地的側翼,試圖從這裏穿過這個山口。等他小心翼翼的,帶著一小隊下到山腳下的時候,卻發現山下的日偽軍警戒相當的嚴密。雖說沒有進行搜山,但每一個警戒點都采取的是雙哨的模式。
日偽軍不僅采取了雙哨的模式,還以五十米為間距部署了大量的警戒兵力。整個山口兩側,幾乎無任何的警戒死角。無論哪一方麵有人通過,都無法逃過日偽軍的視線。同時以五十米的距離點燃火堆,作為夜間照明使用。
麵對著警戒森嚴的日偽軍,並不想引起日偽軍驚動,想要盡可能不開槍通過的他,現在也隻能放棄了原來的想法。他與劉連明兩個人,利用山腳地形的掩護,小心翼翼的靠近日偽軍最西麵的警戒哨。
在靠近日偽軍哨兵後,兩個人同時一躍而起。李子元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一個偽軍的脖子上,直接割斷了這個家夥的大動脈。而劉連明手中的刺刀,也捅進了另外一個偽軍的後背,兩個偽軍一聲未吭的直接被撂倒。
但解決了這兩個哨兵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兩個偽軍哨兵的被解決,卻驚動了距離這個哨位五十米外的另外一個哨位的日偽軍。當兩個聽到這邊動靜的偽軍士兵端著槍,趕過來的時候整好借著火堆的光線看到兩個同伴的慘象,嚇得媽呀一聲撒腿就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