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子元則看著自己這個即有些熟悉,但更多的還是陌生的二姐姣好的背影。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再說,而是心思又轉回了戰術調整上。直到下半夜,實在按耐不住疲憊的李子元才沉沉的睡去。
當黎明時分到來,已經養成了生物鍾的李子元準時清醒過來。就著前一天山上流下的雨水,快速的擦了一把臉後。迅速集合起部隊,將剩下的幹糧在火上烤熱之後,草草的吃完了午餐。帶著部隊越過天梯,返回了自己熟悉的老根據地。
回到了老區,看著熟悉的山脈,李子元沒有任何猶豫的。帶著部隊,快速的向李家窪方向疾馳。當李子元帶著的部隊,在李家窪與常娟和關力帶著的留守傷病員彙合之後,盡管隻是短短的分別了幾天,可這幾天的經曆讓大家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相對於出擊外線的李子元,常娟帶著的傷病員,在郭老三的掩護之下,盡管也遭遇到了一定的危險。搜山的日偽軍曾經多次在他們身邊經過,但最終還是有驚無險。所有的人,都完整的保護了下來。在與李子元彙合之後,一個都沒有缺少。
而關力從分區返回途中,被日偽軍的封鎖線隔住後。也相當機敏的找到了一個村子,就地堅壁了下來。白天躲到山上的樹林子裏麵,晚上則後半夜才回到自己隱蔽的那家堡壘戶內休息。一直躲到日偽軍的封鎖線撤銷,才小心翼翼的找到了常娟。
反倒是帶著主力跳出外線作戰的李子元,卻是弄了一個灰頭土臉。此次跳出外線作戰,雖說並不能說是失敗,但最後幾天的經曆無疑於顯得有些灰頭土臉。尤其是史今的犧牲,讓那些戰果對於李子元來說,可以說是暗淡無光。
相對於顯得有些沉默的李子元,以及得知史今犧牲後,同樣很難過的關力和常娟。反倒是檢查完留守傷員後,第一次領略到太行山風光的李子筠,顯得有些興奮一些。尤其是在見到常娟之後,李子筠的興趣更是大增。
看著見到常娟之後,好像發現一個新鮮事物一樣,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抓著常娟的手嘰嘰喳喳不停,將有些傷感的氣氛攪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李子筠。李子元不由的有些痛苦的抓著自己頭發歎息,自己怎麼攤上了這麼一個三八特性的二姐?
說好的這個時代知識分子的沉穩呢,說好的這個時代知識分子的高冷呢?不是說這個時代的高知識分子,都有一股子大家的氣勢嗎?怎麼到了自己這個二姐這裏,什麼都消失不見了?這那像是一個協和醫學院的高材生,簡直就是一個超級八卦女王。
而相對於一臉無奈外加痛苦的李子元,被李子筠抓著手問個不停,就好像上級在審查檔案一樣的常娟。則在耐著性子解答了李子筠部分問題後,多少有些不堪應付的,用求救一樣的眼光看著李子元。
隻是有心無力的李子元,也隻能搖頭感歎。這老天爺玩什麼啊?自己這輩子就幹了這麼一回綁架的事情,卻是沒有想到綁來了這麼一個祖宗。老天爺果然是公平的,給了自己這個姐姐姣好的外貌,智慧的大腦,但也給了她朝天椒外加有些三八的性格。
對於被李子筠疲勞轟炸,搞的頭大如野的常娟,投來求救一樣的眼神,李子元那裏敢去接盤。以想要了解關力去分區彙報情況為由,帶著關力與劉連明兩個人落荒而逃,至於部隊在丟給了錢德福。
拽著一直悶笑的關力,李子元帶著劉連明,來到李家窪村外一個相對僻靜一些的地方後,才收住了逃難一樣的腳步後。李子元轉過頭,一腳向跟在他身後一路悶笑的劉連明踹去:“你個混蛋玩意,你去綁人的時候,眼睛也不放亮一點。”
“我這個二姐,在家的時候就是一個活祖宗,這滿天下的事情就沒有她不敢去做的。讓你去找醫生,你們這兩個混蛋也不長點眼睛。你綁誰不好,非得把她給弄回來。現在可倒好,以後我他媽的就別想消停了。你是給我找個醫生,還是找一個媽回來?”
躲開李子元隻是虛張聲勢的這一腳後,劉連明抓了抓頭發道:“隊長,你這話說的虧不虧。俺當時那知道她是你二姐,更不知道你二姐居然這麼潑辣,比這太行山的豹子還凶。俺是找醫生,又不是給你尋親去了。誰知道瞎貓碰上死耗子,找的醫生居然是你的二姐。”
“俺當時請她的時候,遭了多少罪你也不是不知道。俺腦袋到現在還疼呢,還有這胳膊你也不是沒有看到,好像俺才是那個最倒黴的人吧。你還直埋怨俺,俺這一身的傷,還沒有要求吃病號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