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岡崎謙長被峽穀內劇烈爆炸,掀起來的滿天石頭雨搞目瞪口呆的時候,就在他背後的炮兵陣地上,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峽穀那邊,也同樣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
在峽穀北麵山頭的後邊,也突然冒出了為數不少的土八路,從背後開始對北側山頭上同樣目瞪口呆的日軍發起襲擊。一時之間之前還相對平靜的北麵山頭,不斷的槍聲大作。
從突然打擊中清醒過來的岡崎謙長,卻下達了令人及其意外的命令。命令斷後的一個小隊,立即展開救援炮兵並阻擊身後的襲擊者。而其餘還沒有進入峽穀的部隊,立即集中兵力全速的衝過峽穀,與前方的已經先期過去的一百多兵力彙合。
同時命令通訊兵,立即架設電台與長治的三十六師團部,請求師團部派出飛機協助作戰。同時與落馬和礄口出動的日偽軍聯係,讓他們盡快向這邊靠攏。配合自己行動,保證自己能夠按照上司的要求,在規定時間之內抵達黎城。
隻是等到背負電台的日軍通訊兵,架設好電台正在準備發報的時候。兩聲清脆的槍響,讓岡崎謙長中佐求援的希望徹底的化成了一堆泡影。除了電台被一發六五子彈,給打了一個對穿之外。正往腦袋上帶耳機的通訊兵,腦袋也被一發子彈直接開了一個天窗。
還沒有等聽到槍聲後,在第一時間以最快速度臥倒的岡崎謙長反應過來,接連又飛來的兩發子彈將他身邊,在槍響後兩個去搶救電台的通訊兵,直接給送去見了天照大神。看著被成了對穿的電台,以及三個被一槍致命的通訊兵,岡崎謙長心裏麵咯噔一下很涼。
沒有了電台和通訊兵,也就意味著自己與外界的聯係全部中斷。除非北麵的友軍,主動向這裏靠攏,否則就是自己在這裏被圍了一個水泄不通,也不見得會有人知道。聽著屁股後邊越來越密集的槍聲,這位岡崎謙長中佐咬了咬牙。
在身邊衛兵的保護之下,立即帶著剩餘的人全部撤入了峽穀。除了以兩挺輕機槍部署在峽穀口處,掩護斷後部隊之外。集中其餘的兵力,不退反進的強行快速的通過峽穀。而峽穀北麵山上的日軍,也與身後衝過來的土八路戰成了一團,以掩護岡崎中佐的通過。
岡崎謙長這一手,的確相當的出乎李子元的意料。而在日軍屁股後邊發起攻擊的錢德福指揮的一個中隊,雖說解決掉了日軍留下來作為值班火力的那門山炮,以及十幾個炮兵。但是自己卻在日軍斷後的那個小隊阻擊之下,遲遲無法取得進展。
被搞了一個措手不及的李子元,見狀立即調整部署。命令在峽穀北麵山頭的部隊,立即快速的與日軍脫離接觸,與峽穀出口處的部隊彙合。自己則指揮賀會章帶著那挺成了連發步槍的機槍,立即繞到阻擊的日軍小隊身後,與錢德福采取兩麵夾擊的戰術,先解決這個日軍小隊。
而郭老三父女在以準確的步槍火力,敲掉了日軍遏守峽穀口的兩挺輕機槍之後,也加入了對日軍斷後那個步兵小隊的截殺上。在加上賀會章準確擲彈筒不斷的將日軍驅散,才打開一條追擊路線。
隻是等到錢德福帶隊進入峽穀之後,岡崎謙長已經帶著部隊衝過峽穀,並收攏了峽穀內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兵力,與前麵過去的一百多日軍彙合。麵對重新抱成一團的日軍,又看了看天色,李子元決定等到天黑之後在繼續下手。
但接下來的事情,卻並不像李子元想象的那樣。就在李子元準備在夜間,繼續對當麵日軍岡崎支隊實施騷擾式攻擊的時候,戰機卻是已經錯過了。從落馬與礄口據點出擊的日偽軍,已經衝破了劉雁來的攔截,與岡崎謙長所帶眼下還剩下三百多的日軍彙合。
看著眼前抱成一團又恢複到五百多人,在山間一處小穀地內休息,並加快速度搶占周邊製高點的日偽軍,李子元冷笑了幾聲。難道真的以為你們彙合到一起,老子就奈何不了你們。你們不是有山炮嗎?大炮,老子也是有的。嗯,口徑比你們還大的多。
李子元冷笑了幾聲,轉過頭對身邊的兩名戰士小聲的示意了幾句。那兩名戰士聽到命令後,看了看眼前的李子元,有些吃驚的領命而去。而此刻被李子元調回來的郭小山父女,也在奇怪的看著李子元。
在下午打掉日軍的通訊兵後,郭小山父女就被李子元調了回來。用他的話來說,已經失去了在采取這種冷槍戰術的戰機。日軍過了那道峽穀之後,整個地形已經不適合在采取冷槍、冷炮的戰術。
郭小山不明白李子元的意思,但郭老三什麼人?那絕對是人老成精的家夥。李子元將他們調回來,郭老三馬上就明白了李子元的用意。以日軍的戰術素養,如果沒有有利地形依托,自己父女兩個很容易被日軍反咬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