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沼楠認為盡管這些所謂的八路,隻是八路建立的一股連番號都沒有,所謂的地方武裝。活動區域也相對固定,武器裝備和軍事素質與八路主力相比也較差。可鶴田沼楠認為,這些熟悉地形和民情的土八路,對於帝國在晉東南的統治威脅,並不比正規的八路軍要小。
尤其是壺北境內的這股土八路,在軍事和戰術素質也在中上,與八路主力相比幾乎是相差無幾。在與壺北縣警備隊以及壺北駐軍,幾次交戰獲勝之後裝備也相當的精良。其指揮官不僅戰術詭異多變,而且極其善於捕捉戰機。在下定決心之後,敢於冒任何的風險。
如果放任他們存在的話,那麼對於壺北乃至整個長治地區的治安,都是一種嚴重的威脅。甚至有可能直接威脅到,師團部所在的長治縣城周邊的治安穩定。鶴田沼楠一直都認為,一塊腐肉如果不及時清理,會引起一係列連鎖反應的。
腐肉周邊的好肉,隨著時間的推移,也逐漸會慢慢的一同腐爛。眼下最應該做的,就是盡快的將這塊腐肉挖去,那怕是暫時付出一些代價也是無所謂的。盡快解決這股越來越活躍,威脅也越來越大的土八路才是最緊迫的事情。
不想洛合勘四郎多次圍剿失敗,反倒是損兵折將一幕在自己身上,再一次上演的鶴田沼楠。堅持要就地在從壺北縣城撤回東部山區的必經之地,落馬和礄口以及平川的三角地帶,設置伏擊圈將這股膽大包天,在偷襲得手後急於返回的土八路,一鼓作氣直接消滅。
隻是可惜的是鶴田沼楠雖說壯誌雄心,但是他的上司可並不是這麼看。開什麼玩笑,一個縣城居然被一支土八路占領,皇軍的臉往哪裏放。要是太行山的八路主力還免強說的過去,可偷襲的卻偏偏是一支連軍裝和番號都沒有的土八路。
這對於帝國在晉東南的統治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會讓那些為帝國效力的支那人,信心遭受重大打擊。而且大批儲備在壺北縣城的物資被毀,讓此刻正在太行山區掃蕩的西線部隊,後勤補給幾乎可以說全部中斷。
如果不能及時收付壺北縣城,帝國在整個晉東南地區的顏麵盡失不說,對於晉東南地區的治安也是一個嚴重的打擊。最關鍵的是失去那麼多的物資,此次在太行山西線的掃蕩行動隻能終止。
鶴田沼楠盡管再三請示,但是負責指揮此次西線掃蕩部隊的三十六師團參謀長,卻是再三嚴令鶴田沼楠立即返回救援壺北縣城。如果鶴田沼楠不遵守命令或是擅自行動,將會受到最嚴厲的處罰。
接到師團參謀長的電報,鶴田沼楠隻能長歎一聲無奈的下令執行。他知道即便是有偵察機的協助,現在自己撤回壺北縣城,也很難抓到這股狡猾的土八路。這股土八路的指揮官,不是一般的狡猾,絕對不會在壺北縣城等著自己抓。
自己這一撤回壺北縣城隻能撲空不說,同時也意味著此次對壺北東部山區的掃蕩,也隻能全麵的終止。鶴田沼楠知道隻要自己一撤回壺北縣城,上司至少在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再抽調出這麼多的兵力了。尤其是此次事件之後,上司肯定要重點加強壺北至潞東一線的防禦。
而眼下從黎城西進的兵力在壺北東部山區撲了一個空之後,已經向北掃蕩過去。而自己手頭現在的兵力雖說,但要想保證壺北縣城再不受到襲擾的情況之下,對壺北東部山區的控製,根本就不可能。
尤其是在壺北縣警備隊兩個中隊,跟隨援軍救援岡崎支隊一去不複返,警備隊的兵力已經大幅度削弱的情況之下。自己如果縮回壺北縣城,能保證落馬、礄口以及平川的安全,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隻是無論鶴田沼楠無論在心有不甘,但是麵對師團參謀長的嚴令,以及軍法製裁為威脅,也隻能服從命令。經礄口、平川一線,快速的撤回壺北縣城。隻是心有不甘的他,在撤離壺北東部山區之前,在礄口和平川一線留下了百餘人的日軍加強防備。
並以一部分兵力,向北進駐潞東與壺北交界處,嚴密封鎖兩縣之間的聯係。至於落馬據點,鶴田沼楠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在那個方向加強防備。隻是命令留守平川一線的兵力,對落馬方向做出警戒。
原來從潞東南下被打敗,潰退到落馬和礄口的日偽軍,已經上司嚴令之下調回潞東境內。而之前落馬和礄口的兵力,為了增援岡崎支隊已經抽調太多。剩餘的兵力,平均固守兩個據點多少有些吃力。
眼下鶴田沼楠在調整部署的時候,無論是從地形還是重要性來說,也隻能將重點向平川至礄口一線傾斜。畢竟作為日軍在壺北東部山區的主要據點,遏製從壺北通往黎城公路的礄口,重要性可遠遠的超過落馬。山路與公路的重要性,在軍事上是沒有辦法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