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子元與王誠兩個人,爭執的甚至有些麵紅耳赤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了兩個人都熟悉的聲音:“咦,你們兩個好像在吵架哦?老五,你這個可不對,怎麼能跟你的上級吵架?你都是一個帶兵的人了,這個毛躁脾氣怎麼還沒有改掉?”
聽到身後熟悉的話,李子元轉過頭卻是正好看到,身上穿著一身八路軍軍服,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背後的李子筠。而且李子元打賭,從李子筠麵上有些詭異的笑容曆來看,肯定聽了不止一會了。
也就是說自己與王誠之前的吵架,估計都被她看在眼睛裏麵。想到這裏,李子元瞪了一眼那邊捂著嘴偷笑的王誠警衛員。他這個警衛員是怎麼當的?都讓人家走到自己背後了,連個聲音都沒有。
隻是李子筠沒有理會李子元,明顯有些尷尬的表情,直接走過來一把挽住了王誠的胳膊。對於李子筠的這副幾乎是在向所有人宣布,這個男人歸我所有的表情,李子元很是有些頭疼。自己好像剛剛才因為她與自己老首長吵架,她卻上來給自己擺出這麼一個架勢來。
挽住王誠胳膊的李子筠,看著眼前明顯對自己宣告很是有些不滿,眼睛正往上翻的李子元笑道:“老五,我還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這麼惦記我這個當姐姐的。雖說與你姐夫吵架讓我很生氣,但看在你這麼惦記我的情況之下,我還是決定原諒你了。”
李子筠大言不慚的說王誠是自己姐夫,讓李子元很是沒有風度的翻了翻白眼,卻是有些不滿道:“我說李子筠,李大小姐,別以為你去軍區通過審查了,就可以這麼大大咧咧的。我們的婚姻是要組織批準的,你當你誰啊不請示、不報告,挽著人家的胳膊,就是你的啊?”
聽到李子元的話,李子筠卻是有些麵色古怪的道:“誰告訴你,我去軍區是接受審查去了?我隻是被軍區衛生部調過去,協助搶救此次反掃蕩作戰出現的傷員去了。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野戰醫院工作。”
“告訴你老五,我現在已經是軍區衛生部野戰醫院的正兒八經的外科醫生,兼醫生培訓班的教員,正兒八經正連級幹部外加享受吃中灶待遇。按照野戰部隊的標準,怎麼說也是一個營級幹部。”
“還有,我今天明確告訴你,我已經向野戰醫院政治部打了結婚報告,而且我的結婚報告,軍區政治部已經親自批準了,這次我就是回來結婚的。從現在起王誠就是你正兒八經的姐夫了,你小子少給我在那翻白眼。”
“我現在就是你這位老首長的老婆、妻子,嗯,用部隊的話來說叫做愛人。現在他私下裏麵,可是歸我所有。你小子眼睛放亮一點,對你姐夫好一些。記住,這可是你嫡親姐夫。你要是在和他吵架,別說我擰掉你的耳朵。”
李子筠的話音落下,在場的兩個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都有些不好看。作為新郎的王誠有些失態,是自己這個新郎得到自己要結婚的消息,居然事先從分區政治部一點都沒有得到消息,還是從李子筠口中告訴自己的。
這一點,無疑讓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傾向的王誠,多少有些不滿意。即便是兩個人要結婚,這個報告也該自己去打吧。雖說王誠很喜歡李子筠,但李子筠的先斬後奏,也讓王誠多少有些感覺到抹不開臉。
至於這個消息真假方麵,以李子筠骨子裏麵還是很驕傲的性格,王誠很相信她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搞一些弄虛作假的事情來的。盡管接觸的時間還不多,可王誠也知道李子筠表麵上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像是一個假小子一樣。
可骨子裏麵還是很高傲的,性格是外粗內細。表麵上看什麼都不在意,實際上什麼都放在心裏麵呢。她要說上級已經批準,那就肯定是上級已經批準。想到這裏,王誠突然想起來,昨天與分區司令部彙合之後,司令員和政委看自己的時候,臉上有些古怪的笑容。
自己當時還嘀咕,這潞東軍分區的兩大巨頭,是抽了什麼瘋了。尤其是司令員還是自己在紅軍時期的老上級,看自己詭異的目光,還讓自己心裏麵直發毛。現在看,原來是他們已經得到消息了。
其實這段時間一直帶著部隊,正在進行反掃蕩作戰的王誠不知道。李子筠作為一個女人,主動打報告要和王誠結婚的消息,眼下在整個太行軍區,包括在太行根據地內的十八集團軍總部都引起了轟動。甚至就連副總指揮也知道,還親自過問了一下。
眼下部隊幹部結婚,一般都是組織介紹,差不多看對眼了就結婚。確切的說應該是男方看對眼了,畢竟這個時候八路軍之中,夠級別結婚的男光棍一大把。解決下屬幹部婚姻問題,一般也是各級政治部門的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算女方不同意,組織也是會做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