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李子元才發現這個車隊運輸的物資之中,除了一批彈藥以及補給物資之外。有三輛卡車裏麵,裝的都是毒氣炮彈和毒氣筒,以及大批的防化服、防毒麵具。那些裝著毒氣筒和毒氣炮彈的車輛裏麵,每輛車還有兩名身穿防護服的日軍化學兵押運。
當然這幾名化學兵眼下早就被擊斃,現在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不過看到車內的情況之後,李子元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多的彈藥和化學戰武器,要是自己一不留神給打響,那倒黴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這下李子元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次日軍運輸的物資,看起來遠沒有需要到十幾輛卡車的地步,但為什麼一次性出動了這麼多的卡車。即便是始作俑者的日軍自己,恐怕也不敢在一輛卡車上,裝上太多的毒氣彈。
不過盡管背後驚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但李子元也沒有絲毫客氣的,立即安排人將車裏麵的彈藥,自己能用的到也能夠帶走的給卸下來。至於山炮、步兵炮和日軍使用的十一年式七十毫米迫擊炮彈,李子元一樣都沒有攜帶。
山炮、步兵炮自己是一門也沒有,十一年式七十毫米迫擊炮,這種日軍對山區進行掃蕩時候,作為步兵大隊加強火炮的迫擊炮,自己也一樣也是沒有。帶著這麼多用不到的炮彈費事不說,就算運回去也沒有用。
盡管他也想將這些炮彈都運回去,至少可以改成大威力的地雷。或是將裏麵的發射藥、裝藥都拆卸下來,送到兵工廠去換回來一些子彈或是手榴彈。可問題自己眼下的局麵,在加上身邊就一個連的兵力,這些炮彈想帶也帶不走。
將能帶走的輕武器彈藥,立即向南麵搶運之後。剩下的炮彈和毒氣彈,李子元隻給每個戰士都配發了一個日軍的發煙罐。當然這些毒氣發煙罐,都是他在春節那場戰鬥之中認識的。至於那些不認識或是沒有見過的,李子元可不敢輕易的亂動。
在大致看了看這個車隊上裝運的物資後,立即下定決心絕對不能讓這些毒氣炮彈,或是毒劑筒有一個進入山區的李子元。將裝運炮彈的那幾輛卡車上的炮彈,轉運一部分到幾輛裝運化學武器的車輛上。
將那個因為拉火繩被日軍汽車給碾斷,而最終未能拉響的滾雷外加上手頭上剩下的兩枚,都埋到了三輛裝滿毒氣炮彈的汽車下麵。同時在這幾枚滾雷身上還捆綁了一枚手榴彈,並將引信小心翼翼的連接到汽車一個前輪輪胎上。
這幾輛汽車無論是開走,還是被牽引著走。這幾枚拉雷都會直接,將這幾輛載滿毒氣炮彈和毒氣筒的汽車炸上天。當然車上的那些毒氣炮彈,李子元讓賀會章都給裝上了炮彈引信。雖說賀會章是迫擊炮手出身,但是給山炮彈安裝引信也並不陌生。
李子元也並不是要將所有的炮彈,都安裝上引信。那樣賀會章一個人就是幹到今天半夜,累死恐怕也做不完。每輛毒氣炮彈的卡車上,裝上個幾發就已經足夠了,也用不到一次性裝的太多。
在賀會章完成其中幾枚毒氣彈的引信安裝,為了增加殉爆的威力,一次性將所有的化學武器全部炸毀。李子元還讓賀會章,將一輛彈藥車上繳獲的炮彈,也在安裝上引信之後,小心翼翼的都擺放到了毒氣炮彈車上。
而此時李子元安排在前邊的警戒部隊,已經與從平川出擊增援的日偽軍展開激烈的交火。而且指揮阻援一個排的劉連明,麵對著日軍整整一個建製中隊的拚命衝鋒,壓力可謂是相當的大。
但這個時候李子元卻顯示出了超人的鎮靜,他不顧曾生的催促。親手將所有卡車的油箱部位以及前輪內部,都安放了一枚手榴彈捆上一枚日軍七十毫米迫擊炮彈製成的詭雷。為了將這些毒氣彈銷毀,李子元也算是下了苦心。
他知道日軍這個時候向壺北東部山區,運送這些化學戰武器究竟要幹什麼,他更知道一旦讓這些毒氣彈進山的後果。所以那怕是現在就被日偽軍合圍,他也絕對不能讓這些毒氣彈,有一枚進入到壺北東部山區。
不過既然已經做了初一,那麼李子元也就不在乎做十五了。不僅僅是那幾輛裝滿毒氣筒和毒氣炮彈的卡車,其餘幾輛卡車李子元都給布置上了詭雷。除非日軍將這些卡車丟掉,將這些化學武器轉運到新的卡車上。
否則無論日軍想要將這些卡車開回去,或是牽引回去都會引發捆上了迫擊炮彈,甚至是山炮彈的詭雷。而李子元親手試過,幾輛轉運毒氣彈的卡車,雖說被打的千瘡百孔,可發動機並未損壞,開走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換了對於這些卡車不熟悉的別人,這些布置恐怕還做不出來。但是對於李子元來說,知道該怎麼讓日軍自己拉響這些詭雷,卻是已經輕車熟路。對於卡車結構並不陌生的他,知道在什麼位置上安放詭雷,可以連車一起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