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繼續將這輛裝甲車徹底摧毀,以減輕對自己防禦威脅的劉連明,此時卻被日軍打過來的步兵炮彈,外加輕重機槍的火力,壓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隻能看著這輛複活的九四式裝甲車,那個微小炮塔上的機槍,不斷的為周邊的日軍步兵滲透提供火力掩護。
到底是有裝甲的武器,不管裝甲究竟有多薄,但也算是裝甲車。那捆集束手榴彈雖說威力也不算小,但是對於徹底摧毀這種小豆戰車來說,還是威力差了一些。那捆集束手榴彈雖說炸斷了這輛裝甲車的履帶,還將裏麵的乘員給震暈。
但因為擺放的位置不是很理想,卻未能徹底摧毀這輛裝甲車。裏麵的乘員經過短暫暈厥之後,又清醒了過來。在無法開動戰車的情況之下,操縱車內的機槍不斷的開火,為自己的步兵提供火力掩護。
就在劉連明咬咬牙,拿起一枚手榴彈想要衝過去,徹底將這個死而不僵的家夥炸掉的時候。原本以為那個在日軍火力壓製之下犧牲了,現在看隻是被震暈的班長,又掙紮著站起身來。
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之下,順手從滿地的瓦礫堆上拎起一塊磚頭,冒著後邊日軍打過來的火力,一個箭步衝上這輛裝甲車的炮塔。這個班長恐怕也是在見到以為被自己炸毀的裝甲車,重新又複活將自己戰友壓製的抬不起頭來紅了眼。
在身上的武器都丟給戰友,身上連一枚手榴彈都沒有的情況之下。掀開這輛裝甲車的炮塔艙門,狠狠就是一磚頭砸了下去。不過這一磚頭雖說沒有絕對的殺傷力,但估計車裏麵的那位也被這猛然間的一下子,給砸的實在不輕。
剛剛還瘋狂開火的機槍,一下子就停頓了下來。這個班長也不顧周邊密集打來的彈雨,直接將身子探進去,一把將炮塔內被砸的暈頭轉向,像是雞崽子一樣的日軍車長給拎了出來,自己則跳進了這輛坦克的車體內。
一陣子沉默後,這輛履帶被炸斷,但是車體還算是完好,正好堵在日軍沿著村中主要幹道進攻路線上的九四式裝甲車。炮塔先是一陣亂搖,在勉強對準了日軍後續兵力進攻路線後,炮塔上的機槍又重新開火。將身後被劉連明切斷的步兵,突然之間打倒了一片。
這輛被炸斷一條履帶的日軍九四式裝甲車,就死死的卡在這裏,用炮塔上的機槍火力,封鎖這這條村中唯一東西走向的街道。而劉連明反應速度也很快,立即指揮自己身邊的部隊,沿著這輛裝甲車周邊展開,與日軍在村中展開拉鋸戰。
被自己製造的裝甲車上的機槍,死死壓製住的日軍。為了盡快的敲掉這輛礙事的裝甲車,不斷派出步兵攜帶手榴彈,試圖將這輛裝甲車炸毀。甚至將步兵炮給拽過來平射,想要打掉這輛裝甲車。
一時之間日軍從東麵攻入村內的兵力,被這輛裝甲車吸引過去大部分。在這種局麵之下,李子元集中了手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兵力,向著村中正在向南麵防禦陣地背後,滲透進攻的日軍發起了反衝擊。
李子元的反擊並不是草率進行的,而是選擇了日軍滲透攻擊線的對自己威脅最大的部位,也就是村子的東南方向。李子元的意圖很明確。先解決這一塊日軍,避免南麵防禦陣地上,眼下正在拚命阻擊進攻日軍的部隊腹背受敵,並打掉推進到這裏日軍的步兵炮陣地。
滿村的斷壁殘垣,讓攻防雙方的陣型都亂了套。李子元帶著身邊不多的兵力,利用殘垣斷壁的掩護,一邊以駁殼槍、手榴彈開道,一邊向著東南角落日軍陣地衝過去。沒有料到李子元居然還會有能力進行反衝鋒的日軍,倒是一下子被李子元打的手忙腳亂。
在這種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的戰場環境之下,手榴彈和手槍的作用要超過射界嚴重受影響的步機槍。李子元部隊手中的駁殼槍數量多,在這種幾乎全部都是近戰的環境之下,占了很大的便宜。
但麵對李子元的反衝擊,東南方位的日軍卻是凶悍異常、死戰不退。而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日軍,也發現了這個方麵的異常。快速的向這個方向,增加了一個小隊的兵力。日軍可以源源不斷的增援,但有生力量已經使用到了極致的李子元,卻是再也無兵可調。
在日軍增援部隊趕到後,再也攻不動的李子元,隻能隔著斷壁殘垣與日軍對峙。雙方你來我往,展開了手榴彈大戰。用李子元的話來說,這段時間對於他和他的部隊來說,可謂是異常的難熬。
日軍通過打開的通道,不斷的向村內增兵。有生力量幾乎是耗盡的李子元,也隻能依靠著斷壁殘垣,與日軍苦苦的支撐以保證村南的防禦陣地,不在背後被突破。但南麵的防禦陣地情況,也一樣不容樂觀。
村東陷入混戰,已經無法在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開炮的日軍,幾乎將所有的火力都轉向了村南麵的陣地上。在一輪接一輪的炮火掩護之下,村南的日軍分成了兩個梯隊輪番衝鋒。一旦前進受阻身後的炮兵;立即開火用炮彈掃蕩一切有子彈打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