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根本沒有把偽警備隊看在眼裏,偽警備隊在他的眼中就是現成的武器庫和彈藥庫。可問題是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自己主動去出擊。偽軍好打,但他背後的主子卻是難啃的骨頭。
現在武器不足,新兵隻有三分之一的人有槍。倒是擺在李子元麵前,一個極為頭疼的問題。但即便是武器不足,李子元也沒有急於主動出擊。對於李子元來說,怎麼樣讓這支部隊盡快的融合,新兵完成全部整訓,重新形成戰鬥力才是他眼下最應該做的。
再與張子健和何三亮三個人幾次研究,按照部隊原有的訓練辦法,重新拿出了一個完整的訓練大綱,從連排長開始一直到新兵全部進行訓練。山地戰演練到長途奔襲,李子元是實實在在的拿一個主力團的標準,來訓練這個新部隊。
李子元認為自己的部隊,現在雖說是一個連正規番號都沒有的地方武裝,但畢竟底子還是一個團級建製。雖說現在是地方武裝,但不能總拿自己當敵方武裝。至少在軍分區,你還是主力部隊吧。
到時候上了戰場,誰能拿你這個團級建製的部隊,當敵方武裝使用?部隊不僅要在軍分區能挑起大梁來,即便是到了軍區主力部隊之中,也不能一下子差的太多。到了戰場上關鍵時刻,在部隊使用上誰還管你是地方部隊,與主力部隊在戰鬥力上有什麼差別。
李子元一直都認為,戰場上才是真正考驗一支部隊的地方。自己接手的這支部隊,是主力部隊縮編下來的,是軍區根據軍事鬥爭形勢進行的調整。並不是因為戰鬥力差,才降入地方部隊的。
這次部隊重新整編,雖說取消了團的番號改為支隊一級。但李子元認為番號改了歸番號改了,可要是這支部隊戰鬥力也下滑,那自己就是這支部隊的千古罪人。而且李子元當初答應過王誠,要重新帶出一個夜老虎團的諾言,李子元一直都沒有忘記。
當初自己指揮的不過是一個營,現在自己真正掌握一個團了。那怕是這個團的編製,現在隻是一個團級支隊,自己這個支隊長還是一個副團職幹部。那怕這個團隻有五個連編製,比一個團正常的建製少一半。
那怕這個團還沒有擺脫地方武裝的性質,至少在表麵上遠還稱不上主力。但對於李子元來說,這次職務和編製上的調整,對於他來說卻是一個新的出發點。也是他實現自己當初諾言的,一個真正的出發點。
軍人一諾重千斤,自己雖不能說一個唾沫一個釘,但自己許下的諾言就一定要實現。所以李子元將部隊下發的訓練辦法,與何三亮這個前國軍出身的老兵研究之後,進行了一定的調整。
可謂糅合了當年老紅軍的戰術,以及重慶方麵軍隊外加上還有一些日軍的戰術。為了拿出這個新的訓練體係,李子元與何三亮加上張子健這個老兵,坐在一起整整研究了半個多月。其中經曆過幾十次的沙盤演練,甚至是連排級對抗,才最終形成了這個新的訓練辦法。
這其中有李子元與張子健,這幾年敵後遊擊戰和運動戰的經驗。資曆比李子元老的張子健,當年在川陝蘇區反圍剿的經驗。還有何三亮這個曾經在臨沂戰場的屍山血海中,打熬過的前重慶方麵老兵陣地戰的經驗。
從單兵戰術到火力部署,從戰術進攻的運用到防禦戰術的調整,從山地穿插戰術到長途奔襲。李子元參考了多方麵的思路,最終形成了這個新的訓練方式。他不怕別人指責自己,私下裏麵單搞一套。
不足就是不足,吸收對手的長處,對於李子元來說並不丟人。日軍的優勢可不單單是在火力上,重慶方麵的軍隊包括其所謂的雜牌軍在內,並不是全無有點。李子元的態度很明確,吸取百家之長為我所用。
隻要部隊的戰鬥力真正上來了,在戰場上能夠獨當一麵,起到上級期待自己能夠起到的作用,這就已經是足夠了。戰場上能不能拿出手,才是真正的考試。人無我有、人有我優,這就是李子元的目的。
不管自己在這個位置上能幹多久,但經過自己的手帶出一支能征慣戰的鐵打王牌部隊,就已經足夠了。而李子元除了拿出新的訓練辦法之外,為了早日形成戰鬥力,還加大了訓練的強度。
甚至在訓練的強度上,還在一定程度上超過了主力部隊。而這種訓練手段和高強度訓練,對於李子元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張子健那個營剩下的那個連,雖說已經上過兩次戰場,其中還有一場超級血戰。
但到眼下還是沒有完成完整的訓練,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半瓢水都趕不上的水平。要是主力部隊的一個營,在那種情況之下傷亡也會不輕,但絕對不會付出那麼大的傷亡代價。新兵就是新兵,那怕隻完成基礎訓練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