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防備,甚至連槍都沒有的日軍炮兵,那裏能抗住他這麼如狼似虎的衝殺。等到他連長帶著兩個排衝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日軍炮兵一半打散、一半給留在了這裏,整個炮兵陣地完整的落到了他手中。日軍炮兵陣地上,到處都是被橫躺豎臥的日軍屍體。。
知道這個班長在參軍之前,老家的村子被鬼子給屠了村。全村的人除了當時正在外的他,幾乎無一幸免的連長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指揮部隊迅速按照上級的部署開始執行。
唯一的不足是,這個班長端起機槍開火,他倒是打了一個痛快。但那邊主堡內的日軍,反應速度也是相當快的。這邊槍聲一響,那邊主堡內的一挺九二重機槍,立即向這邊打了過來。過去摸主堡的部隊,還沒有靠近就被打了回來。
見到自己的部隊又被打了回來,而那邊的日軍正在集結兵力,有奪回炮兵陣地企圖的這個連長。立即停止了無謂的衝鋒,指揮部隊就地利用貨場內堆積如山的物資作為隱蔽,散開阻擊敵軍反撲。
跟隨他行動的賀會章炮連那個排長,立即帶著自己的人接手兩門迫擊炮,調轉炮口向著那邊聽到槍聲,正在向這邊增援的日軍開火。在直線距離已經不到一百米的情況之下,這些打瘋了的炮兵將炮口幾乎垂直九十度,將一發發的炮彈打了出去。
這麼近的距離,目標修正都不用修正,四發迫擊炮彈準確的落到了日軍隊列裏麵。原本注意力都被正麵李子元給吸引過去,等到這邊都打響了才發覺自己炮兵陣地丟了的日軍。被兩門迫擊炮打出的四發急速射,給炸的死傷一地又倉皇的退回了出發地。
打退了日軍的反撲,那個連長看著邊上的那門山炮,又看了看一百五十米外四麵冒火的那個核心工事。對著跟隨自己活動的那個炮兵排長道:“你小子能不能把這門山炮搞起來?那個核心工事對支隊長他們威脅太大了,咱們要是硬攻代價也太他媽的大了。”
聽到這個步兵連長的文化話,又看了看那個核心工事。這個曾經臨時與李子元學過步兵炮使用,但沒有也沒有機會學山炮使用的排長咬了咬牙。帶著兩個戰士冒著日軍打過來密集子彈,將這門四一式山炮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身。
反正那個核心碉堡也不是移動的,更不會長腿跑掉。在一陣手忙腳亂的將炮身放平後,用炮膛直接當瞄準具。隻是第一發炮彈打出去,卻是擦碉堡而過。這枚炮彈穿過整個貨場,直接落到了貨場左翼的一個碉堡上,直接將這個倒黴的碉堡炸上了天。
雖說浪費了一發炮彈,但總算是也打中了一個目標,倒也算是歪打正著。這發炮彈打出去之後,像是捅了馬蜂窩。那邊的日軍隻留下少量的兵力,固守核心工事群以牽製正麵的李子元,將主要的兵力都投入到了對這邊的反擊上。
日軍不糊塗,知道這門山炮對自己的核心工事威脅有多大。長治城在八路軍的太嶽和太行兩個軍區之間,而且還要麵對林縣境內的一個集團軍,以及活動在晉東南的中央軍一部,表麵看起來麵臨的威脅很大。
但眼下在中條山會戰結束後,原來晉南的一戰區十幾萬大軍,不是被打垮就是已經撤過黃河。固守在林縣境內的那個雜牌軍集團軍,內部矛盾重重不說,自身裝備也相當的差,同樣缺乏攻堅火力。
原來在晉南活動的裝備上,勉強算是堪稱精良,但也嚴重缺乏炮兵的中央軍一個軍,也在今年被徹底打垮退到了黃河以南。剩下的這些八路軍對於日軍來說,威脅是肯定有的。但更多的是對於日軍駐外據點,以及對偽政權和鐵路線的威脅。
他們沒有火炮、缺乏重武器,對於城市來說基本沒有任何的辦法。炮兵略多一些的晉綏軍,眼下固守晉西幾乎無任何的反攻能力。在南關貨場修建的工事群,在設計上就沒有按照能夠抗住大口徑火炮直瞄射擊的水平。
從七七事變到四二年,這場全民族的抗戰已經打了整整五年。以一個農業國的國力,去對抗過日本這樣一個現代化工業國的中國,已經是打的是民貧財盡。別說原本就窮的八路,就連原來一向號稱財大氣粗的中央軍,都同樣窮的叮當三響。
除了幾個精銳軍之外其他的部隊,平均一個軍都輪不到一個炮兵營的配置。除了部分因為數量少,配置的相當分散的直屬炮兵之外,軍師所屬炮兵大部分都是以迫擊炮為主。威脅小,自然在工事的修建上,也就沒有必要付出那麼大的代價。
要知道,日本人對任何事情一貫都是很小氣,算計的相當清楚的。永備工事修的越堅固,消耗的鋼筋、混凝土也就越多。對於缺乏攻堅手段的對手,日本人也沒有必要修建能防禦一百毫米口徑以上火炮的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