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李子元在出擊的時候,因為手中缺少爆破人才。還得從長治獨立營哪裏挖角,用一批武器彈藥換來幾個工兵人才,這一點無疑讓李子元很是不滿意。再加上李子元想要在壺北境內補充一批新兵,搞的劉雁來一見他就躲起來,更加重了李子元的不滿意。
其實李子元也知道,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劉雁來。畢竟壺北不是礦區,上黨盆地的幾個小煤礦,可都在長治周邊和西麵。精通爆破的人才,即便是在幾十年後,都沒有滿大街都是。畢竟那是玩炸藥,幾公斤就能炸死幾百人的東西。
就算後世滿山西到處都是煤礦的時候,這種精通爆破的人才也都很匱乏。更何況在炸藥還很精貴的現在,所在區域又不是礦區的壺北?就算是因為河南大旱,湧入了不少河南的難民。可能將炸藥玩的溜得壺北沒有,河南也不見得有。
想要找這種人才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到礦區,畢竟開礦需要大量的炸藥,在一個就是重慶方麵的工兵部隊或是總部。而且要是論起軍用爆破手段來說,某些方麵的工兵才是最合適的。因為開礦爆破,畢竟與軍用爆破不同。
可收集人才方麵局限性很大的情況之下,單從壺北一地去尋找,即便是加上大量的河南難民,可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就算李子元在長治獨立營挖來的那幾個人,李子元感覺還是在技術上有些需要加強不說,數量也有些過少。
在實在自己解決不了問題的情況之下,李子元從部隊抽調了十幾個老兵,外加上從長治獨立營挖來的那幾個工兵組成了一個工兵爆破排。找軍區參謀長特批,送到了軍區去培訓。雖說解決了部分問題,但至少三個月的時間之內,李子元是別指望了。
雖說這幾個人雖說對炸藥不陌生,可李子元認為爆破的手段太單一。對爆破時炸藥的使用計算上,還是有些不夠用,多少有些浪費炸藥的嫌疑。不過好在有些底子,在培訓一下應該更好。
當然如果能夠玩出定向爆破,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不過李子元也知道定向爆破,現在還是一個新花樣。別說這幾個原來隻是當過礦工,隻會玩民用炸藥的老兵。就是日本陸軍的工兵來了,也不見得能會。
李子元將他們送去軍區培訓,也是出於某些方麵的考慮。至於其他的,李子元也知道指望不上。不過送去軍區培訓,也就意味短時間之內自己還是缺這方麵的人手。在敵情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變化的情況之下,工兵排一時用不上,李子元很是感覺到有些無人可用。
最關鍵的是這些人被送去培訓,製作地雷的事情就得李子元自己動手,沒有辦法去指望別人。本身忙的就是腳打後腦勺的李子元,眼下還得自己親自加工地雷,更是忙的有些分身乏術。搞這玩意李子元實在不敢讓那些沒有經驗的戰士去弄,所以還得自己親力親為。
對於這一點,是李子元對劉雁來最不滿意的地方。新兵現在有軍分區支持,已經不再是問題。但對於劉雁來的食言,李子元很是有些惱火。所以一逮到機會,李子元總是充分發揮他的那張毒舌,冷嘲熱諷的讓劉雁來有些下不來台。
盡管馬永成與常娟都多次勸說過他,李子元平時也答應自己退一步。可每次一見到劉雁來,李子元就不知道自己的毛驢脾氣,從那裏又跑了出來。對於屢教不改的李子元,讓馬永成與常娟也是很頭疼。
好在兩個人也知道李子元,也就是那副趕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脾氣。要是不給他一個台階下,估計這個家夥早晚還得惹出其他的事情來。在勸了幾回李子元還是那個鳥樣之後,常娟和馬永成也就聽之任之了。
對於李子元的那張毒舌,自知理虧所以不想和李子元爭吵的劉雁來,隻能每次都搖頭苦笑。最後還是想辦法給他動員了三十個新兵,才勉強算是讓李子元放過他。不過待遇上的差別,也就是毒舌換成了白眼。
送走最困難的一九四二年,迎來新的一九四三年的大年夜來臨的時候。自李子元到任到壺北之後,已經習慣了過年時候在一起吃年夜飯的劉雁來。雖說還是要麵對李子元時不時的白眼,但還是帶著常娟以及縣委的幾個主要幹部,與李子元一同過年。
對於劉雁來厚著臉皮來蹭飯,李子元倒也沒有說什麼。諷刺也諷刺了,白眼也翻了無數遍了,難道還能真的讓這個家夥下不來台?人家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