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平原地形,日軍的擲彈筒手沒有可以利用的地形掩護,直接暴露在光禿禿的地形之下。其炮兵又是在第一時間就被打垮,失去了炮火的掩護。甚至攜帶的幾挺重機槍都沒有來得及抬下車,就被周同的炮彈連人帶車都給炸掉。
沒有了其戰術規則中的火力支援,其慣用的步兵戰術也根本就施展不開,自身反倒是被打的失去戰鬥力。日軍的機槍手雖說也相當的頑強,可麵對除了背後被用炮火封鎖的一條通道之外。四麵八方打過來的密集火力,也根本就無法抗衡。
尤其是槍身上自帶防彈鋼板的蘇製重機槍,在沒有擲彈筒和炮火威脅的情況之下,輕鬆的壓製住日軍的輕機槍。根本連陣地都不用轉移就釘在那裏開火。這種水冷重機槍不像是氣冷的,隻要保證冷卻水充足和彈藥供應,火力幾乎可以說是持續性的。
因為有防護鋼板,機槍射手也不用擔心對麵的步機槍子彈打到自己。在平地上使用輪式槍架遠比三腳架低矮的槍身高度,也讓這種蘇式馬克沁重機槍,機槍手打的相當舒服。即便是需要轉移陣地,也是一拉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轉移。
用不到所有的人,上來七手八腳的轉移笨重的機槍。兩個人,甚至一個人很輕鬆的就可以拉走。畢竟拽著使用輪子槍架的幾十公斤重的東西,遠比扛著要省事的多,也更加的省力氣,行動的速度也更快。
在不用擔心對方機槍火力反製的情況之下,這些蘇製重機槍的火力持續性,遠遠的高於一般的機槍。而且在法製重機槍手因為日軍的還擊,出現傷亡的時候,這些蘇製重機槍保證了火力的密度。而日軍打過來的步機槍火力,則被機槍上的防護鋼板給擋住。
盡管日軍拚命的試圖集結起來,但多次的集結都被打垮。試圖利用車輛作為掩護的日軍,被迫擊炮和山炮彈外加擲彈筒,又給趕到了公路上。而到了公路上,迎接他們的則是密集的步機槍火力。
試圖求援的日軍,電台還沒有等假設起來,通訊兵就連人帶電台一同被一枚迫擊炮給炸飛。無法集結起來的日軍,在以零散的隊形發起幾次蒼白無力的反擊之後,隻能邊打邊向西麵撤退,試圖衝過那道迫擊炮組成的封鎖線,擺脫李子元的火力打擊在集結起來。
這股日軍擺出來撤退的架勢,心中已經有了一定計劃的李子元,也就沒有死纏爛打。他很清楚,自己在短時間之內吃不掉這麼一大股的敵人。即便是彈藥再充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解決。
上千的日軍,除非自己現在跟他們拚刺刀,否則即便是隻剩下一半,都很難短時間內解決。但李子元卻並不想打白刃戰,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而且一旦日軍組織起來,到時候自己別在被反咬一口。
李子元決定還是適合而止,反正一地的日軍屍體告訴他。即便他決定撤退,這股日軍也已經喪失了追擊自己的能力。李子元見好便收,用火力將日軍向伏擊圈外趕。而在伏擊圈的底部,也逐步開始收縮兵力並減輕火力、
等到日軍拚了老命衝出李子元的伏擊圈後,始終沒有發起衝鋒,隻以火力進行打擊的李子元,製止了部隊試圖追擊的打算。除了命令賀會章以迫擊炮彈,盡可能的將他們往遠處趕一些之外。
下令快速打掃戰場之後,以二營四連為斷後掩護,全團立即向西南方向撤退。這裏距離長治和壺北都太近了,這邊的伏擊戰一打響,就等於捅了一個馬蜂窩,周邊的日偽軍會快速的趕來增援。
平原伏擊戰可不好打,既要把握好戰機,又要把握好節奏。該打的時候,一定要打的狠。該撤收的時候,更是要動作迅速,絕對不能被黏在這裏。反正這股日軍自己一口也吃不下,隻要打殘他們就到了收攤子走人的時候了。
對於李子元的見好便收,馬永成多少有些不滿:“為什麼不徹底解決他們,老李,隻要我們在堅持半個小時,就還能在削弱他們三分之一的實力。到時候,咱們一個衝鋒就能解決問題。解決掉這一千日軍,咱們就可以在下一步的行動之中,減輕很大的壓力。”
對於馬永成的不滿,李子元看了一眼正在掃蕩戰場的部隊,卻是搖了搖頭道:“老馬,咱們不會再有更多的時間了,哪怕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上千日軍隻是他們回援長治的先頭部隊,後續大隊人馬很快就會趕到。”
“這股日軍眼下雖說傷亡過半,可以日軍的戰鬥力來說,絕對沒有到致命的地步。我們在堅持下去,就會被拖在這裏。老馬,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孤軍。一旦戰事拖延,對於咱們是最不利的。”
“還有,咱們手頭現在的彈藥的確是很充足,但是這並不是無限度的。彈藥消耗太多,咱們今後的行動就危險了。飯要一口口吃,不能指望一頓就吃個飽,那樣咱們反倒是會被撐到的。老馬,我們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