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子元要是知道楊靜此刻的真實想法,恐怕會對楊靜更加的敬而遠之。李子元內心喜歡的是那種溫柔如水的女性,並不喜歡那種個性特別鮮明,甚至有些強勢的女人。尤其是像楊靜這種,內心動不動就疑神疑鬼的女人。
這還沒有咋地呢,就莫名其妙的吃開了醋。將一個李子元也是第一次見麵,眼下甚至還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就直接當成了對手。要是兩個人真的走到一起,那自己以後的生活還不得更加水深火熱?
除非自己以後也別和任何一個女人說話,否則楊靜的這個醋性子上來,自己還有得一個安穩的生活?要是兩個人真結婚,那家裏以後還不得天天雞飛狗跳的?那種生活,可不是李子元想要的。
他李子元自然沒有那個心思去當種馬,可也絕對不會沒事給自己找這麼一個醋壇子。當然,眼下還不知道楊靜的醋勁居然如此大,見到漂亮的女人就認為是對手的李子元,倒是還沒有想到這個方麵。還在自以為拿住了楊靜的軟肋,在這裏很是怡然自得。
隻是考慮到楊靜一個女孩子麵子上的問題,也隻能壓抑著內心笑意的李子元。轉過頭對著逃出來的這個女人道:“大姐,我們這裏都是男人,你跟著我們真的有些不方便。我自己的部隊紀律性,雖然我還是相信的。”
“可你畢竟是一個女人,在這一千多號的光棍之中,傳出去還是要影響你的名譽的。盡管你之前的那段婚姻是痛苦的,可不代表今後你不會在嫁人。所以,我們這裏現在真的是不太方便。這是我們部隊的楊醫生,也是目前我們部隊暫時唯一的女兵。”
“這樣,你暫時先跟她在一起休息。至於你的安排,我得等到我們政委回來,我們商議一下再說。你的身份畢竟特殊,有些東西我們還是要仔細考慮一下的。不過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強迫你做出不願意選擇的。”
聽到李子元的這番話,這個女人才鬆了一口氣後,開口道:“長官,你以後不要大姐、大姐的叫。我的名字叫做唐翹,今年二十三歲。按照年齡來說,我肯定沒有您大,您還是叫做唐翹吧。”
“還有,我曾經在原來的山西省立醫院護士養成所學習過,是受過正規教育的護士,原本在長治城內一家醫院當護士。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職業,我也不會被那個畜生遇到。如果你們能夠答應我留下,我想我還不是那種吃白飯的人。”
“我知道你們缺乏醫護人員,所以留下我,對你們還是有用處的。戰傷,我也不是沒有處置過。去年的那支八路軍攻打長治城的時候,我曾經與我的未婚夫,也就是那所醫院的一個醫生,幫那支八路緊急處理過傷員。”
對於這個唐翹的這番話,李子元也隻是笑了笑,沒有給出任何的回答。對於他來說,這個唐翹現在多大、叫什麼名字,之前從事什麼職業,這都不是眼下李子元關心的事情。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安排她,但李子元考慮還是等馬永成回來之後再說。
相對於平靜下來的唐翹來說,楊靜還多少有些不甘心。至少她不想和這個莫名其妙,被她視為對手的女人住在一起。而且生性不服輸的她,還想就此次外線出擊沒有帶她一事,在於李子元辯論一番。
但察覺到她這個想法的李子元瞪視之下,一邊在心裏麵痛斥李子元不知道憐香惜玉,暗罵李子元是一個花心大蘿卜。一邊拉著唐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隻是這個嘴翹的,足可以掛上一個醬油瓶子了。
等到唐翹與楊靜兩個人離開之後,李子元才對在惹了這麼大簍子之後,一直在門外等著李子元拿出處理意見,而始終沒有離開的劉連明喊了進來。等到知道這次自己惹了大麻煩的劉連明進來之後,李子元很是瞪了這個家夥一眼。
看著這個家夥站在自己麵前不敢說話,李子元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不隔三差五的給我找點麻煩,你小子是不是整天都特鬧心。你說你,讓你搶運物資吧。你小子卻是滿腦子發洋財的思想,動作慢騰騰的差一點沒有掉隊,被隔在平川鎮裏麵。”
“物資搶運了多少,現在還沒有清點,可你他媽的給我玩了一個大變活人。你說說,你給我帶出來的這個人,我究竟該怎麼處理吧。先不說她一個女人,在咱們這種作戰部隊合適不合適。她的特殊身份,咱現在也不說。”
“就說你們在行動中的麻痹大意,被一個女人鑽進了汽車裏麵,跟了你們一路都沒有發現,你那雙眼睛是幹嘛吃的,難道隻用來代替鼻子喘氣的?這要是一個特務都不用多,隻要一枚手榴彈,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同誌哥,你是一個帶兵的人,在戰場上任何的麻痹大意,都是要死人的。更何況,你現在是團裏麵的偵察參謀,外加偵察連的連長。上了戰場,你和你的部隊,就是整個部隊的眼睛、耳朵和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