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沒有這麼多的火炮,這是相當肯定的。現在八路能一口氣派出這麼多的炮兵,不是南線的偽五十師炮兵叛變投敵,就是他們丟光了所有的火炮。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居然隱秘不報導致友軍損失慘重,這絕對是罪無可恕的。
還有那些該死的,都是睜眼瞎一樣的航空兵,他們發過來的空中偵察情報,絆絆磕磕的都不連續。別說敵軍的數量有多少,就連他們有這麼多的炮兵都沒有看到。難道他們的眼睛,都隻會向天上去看嗎?
敵軍竟然攜帶大量的炮兵,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被忽視了。這一點,讓奧村豐二少將極為憤怒。他很是對航空兵的疏忽,進行了一番指責。對於他來說,這種情報收集上的錯誤,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他卻忘記了自己在發現當麵的八路之後,興奮的連必要戰場偵察都沒有做,就直接發動了攻擊。如果他在詳細偵察一下,以日軍一貫的戰場偵察能力來說,八路落在後邊的炮兵不是發現不了。
還是按照以往經驗,去判斷這股八路實力的奧村豐二少將,在原則上犯了很大的錯誤。隻是這個家夥並不想去承擔責任,所以能推就往外推。他卻沒有想到他這麼做,多少顯得有些極為不地道。
一方麵要求人家增援,一方麵還在背後告狀,指責人家在空中偵察的時候沒有盡力。地麵部隊增援,這個時候是肯定來不及了,眼下能挽救他的也許隻有航空兵。但他卻將責任,都往人家頭上推。
這位日本陸軍少將不地道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事情。這位老兄還在第一時間,將地麵戰鬥拖延或是說失利的責任,都推倒了身邊的偽軍身上。早就忘了自己當初堅持改變作戰意圖,並堅持在天黑之前發起總攻,要一鼓作氣徹底的消滅這股八路。
隻是這個家夥無論如何的瘋狂,或是說推卸責任,但眼下卻是對眼前的局麵毫無辦法。被密集火力封鎖了出口的日軍,如果能突出來早就想辦法突出來了,還用得到等他的命令?這些日軍又不傻,寧願暴露在光禿禿的山溝之中挨炸也不撤退?
很多時候日軍的確是一根筋,在戰術上有些呆板。但這並不意味著日軍下級軍官,腦袋真的是花崗岩做的。隻是對於被困在落鳳嶺側翼山穀中的日軍來說,天堂很遠、但地獄卻很近。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身處地獄之中。
落鳳嶺主峰側翼山穀之中的日軍,多次想要撤出山穀卻始終未能得逞。而這邊的奧村豐二少將則因為自己決策失誤,導致了日軍已經沒有任何的還手餘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部下,在八路的炮彈之下苦苦掙紮。
偽軍師長想要撤退的想法,卻被奧村豐二少將鐵青的臉色給打消。而這位奧村豐二少將,則痛苦的看著自己部下在炮火中呻吟,卻是毫無辦法。就在他用槍逼著那位偽軍師長,調轉方向去將他的部下拉出火坑的時候。
卻愕然的發現,他身邊的那位偽軍師長,臉色隨著一封剛剛接到的電報,突然變得極其蒼白。甚至不待經過他同意,就將所有的一線部隊急忙的給撤了下來。這讓奧村豐二少將感覺到很是惱火。
隻是他的副官,在他耳邊嘀咕幾句之後,奧村豐二少將的臉色,同樣變得十分蒼白。可看著此刻正在炮火下呻吟的自己部隊,卻是臉色一變堅持要求偽軍停止收攏。繼續對落鳳嶺主峰陣地強行發起攻擊,以解救那邊的日軍。
對於這位老兄的強硬,那個偽師長卻是並不滿意:“奧村少將,我們的總部都快要讓八路給端了。這個時候,你卻是讓我還去解救你那些已經無希望的部隊?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要是高平真的被八路攻占,我們的總部被八路給端了,我們卻未能及時回援,恐怕你的上級也饒不過你吧。你的部下現在還能剩下幾個兵?就為了這麼幾個人,你居然讓我們連總部都不去管,這個買賣對我們來說太不劃算了吧。”
“你的身邊不是還有半個中隊嗎?那邊的炮兵雖說沒有了炮彈,可他們不是正兒八經的日軍官兵嗎?既然你們日軍的戰鬥力遠勝於我們,我想你的兵力雖說少了一些,可將你的部隊救援出來卻是沒有什麼問題。”
這個偽師長的這番話,奧村豐二少將根本不加理會:“高平受到八路的攻擊,周邊的帝國駐軍自然會解救。但你現在必須要配合我,徹底的擊潰這些八路。你如果敢於擅自撤退,那麼我將會執行軍紀。”
奧村豐二少將的這個威脅,如果放在那邊八路打響之前的話,這個偽軍師長還有些忌諱。畢竟他奧村豐二少將手中,還有相當的兵力。可眼下絕大部分有生力量,都被李子元炮火給覆蓋。眼下奧村豐二少將的賬,這個偽軍師長卻是已經不怎麼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