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回來之後的表現,讓這位視其為女的老資格政治部主任,始終沒有搞清楚這些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新婚,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嗎?可楊靜結完婚之後怎麼變的這麼沉默?性格變的更加冷淡,根本就沒有新娘子應該有的喜慶。
作為錢朋老首長,曾經在其身邊工作很多年,政治部主任麵對錢朋這個老部下,並沒有什麼好遲疑的,也沒有什麼該問不該問的。麵對自己的老部下,政治部主任問的很直接,幾乎沒有絲毫的隱瞞。
尤其是在他也接到返回延安的調令,準備與總指揮和一二九師長一同返回陝北。在臨走之前,對於養女的這個狀態,他可是相當的不放心。在他,確切的說是每一個認識楊靜的人看來,楊靜的這種情況那叫做結婚?
而政治部主任的這些詢問,錢朋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隻能說他們兩個完全是自願結婚,團裏麵並沒有在其中做任何的工作,更沒有人去逼著楊靜嫁給馬永成。兩個人當初在團裏的時候處的也相當不錯,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至於為何楊靜的結婚對象,最終變成了馬永成。是因為楊靜與李子元兩個人,也許是性格真的不合適,兩個人實在是相處不到一起去。而之前馬永成就一直在喜歡楊靜,這次兩個人經過了解,才最終走到了一起來。
錢朋是老資格的政工幹部,雖說文化水平不高,但絕對是人精子一類的。那位首長一說,他馬上就猜到了前因後果。隻是有些東西當事人都閉口不談,他這個外人也沒有辦法說。麵對著關心則亂的老首長,也隻能說一些表麵現象。
當然剛一開始李子元,可沒有這麼想過。回來之後,錢朋與李子元談完這件事情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對麵這個年輕的,此刻心中有著別樣心事的團長心思,都被他說的第一件事情給攪亂了。後麵馬永成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等到錢朋感慨,自己是將來找媳婦一定不能好高騖遠,還是得找一個貼心的人時候。李子元卻是有些不解反問,唐翹有人追求管他什麼鳥事?隻要女方願意、男方符合規定,又礙到他啥事了?
難道他這個副政委,也對唐翹動了什麼齷蹉心思?這不好,作為主管領導對下屬動心思,這多少有些吃窩邊草的嫌疑。李子元說這番話的時候,很是有些冷嘲熱諷的語氣。當然李子元是絕對不會說,他不僅把這窩邊草給吃了,而且吃了不止一遍。
李子元的反問,讓吸著煙的錢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把自己給當場嗆死。無語的錢朋,瞪了李子元一眼道:“你剛才是不是走神了,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什麼?我這是對老馬和他那位新婚妻子,婚後生活產生的感慨,管人家唐翹什麼事情?”
對於李子元與自己說話的時候居然走神了不說,還要將屎盆子扣到自己腦袋上的行為,很是有些惱火的錢朋。沒有聽出來李子元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裏麵暗藏的酸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出來。
隻是麵對著被自己點出他走神後,神色多少有些尷尬的李子元,錢朋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無法太過於追究。否則,錢朋很是擔心自己會被這個家夥,硬生生的給氣的步上那位日軍師團長的後塵,直接得了腦溢血。
錢朋將自己在軍區政治部,被主任親自找談話的事情又說了一遍。末了,不放心,生怕這丫的再次走神,真把自己給氣壞了的錢朋,還特地問了李子元一句這次聽明白沒有。等到李子元有些尷尬的點頭,表示自己真的都聽進去了之後,他才略微消了消氣。
對於錢朋的這個感慨,李子元也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道:“老錢,你說的這話在理。大學生人人都喜歡,可你看中人家、人家未必能看中你。就算是想辦法真的結婚了,可婚後的生活一樣也不會順當的。”
“找媳婦,那是跟你過一輩子的。兩個人要在生活三四十年,也許可能會更長。都隻看臉蛋,不找一個知心的,那後半輩子的生活可就是水深火熱了。老馬這揣著一副火熱的心腸,為了救她差點連命都丟了。結果卻貼了一個冷屁股,這話上哪兒去說理去。”
“算了,這事現在也輪不到咱們操不到這個心。老馬當初是自願的,也沒有人拿槍逼著他。看看吧,也許時間會磨合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在夫妻之間,老馬還是任重道遠。隻要楊靜沒有提出離婚,他們倆個就還有希望。”
“老馬為人性子溫和,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者。更沒有那些花花腸子,或者說是見異思遷的毛病,作為他的妻子肯定差不了的。其實老馬有些東西,他有些做的太過了。無論這個女人你怎麼喜歡,但也不能像他這樣什麼都聽人家的。”
“我當初捏合他們兩個,可不是單單為自己擺脫麻煩。我這個人再不喜歡楊靜,但也不會幹出禍水東移的那種事情來。尤其是老馬還是咱們一起浴血沙場的好戰友,一個鍋裏麵攪馬勺的好兄弟。我那會幹那種坑自家兄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