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李子元一路轉移,忽東忽西的蹤跡根本就飄忽不定。讓身後的日偽軍追擊的時候,距離自己的據點越來越遠卻沒有發現。也許帶隊的那個日軍少佐發現了,但是盛怒之下他也顧不得了。
一百多剛剛從國內調動來,正準備借防調防或是退役老兵的新兵。外加押運的大批周邊地區日偽軍過冬,而準備的物資和彈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八路都給吃了。不解決這股八路,自己該怎麼向師團部交待?
深知此次新兵遇襲,自己責任重大的這個日軍少佐,不管不顧的一路追了下來。隻是他幾次試圖分兵捕捉,他認為攜帶了大批物資肯定跑不快的當麵八路。可他的分兵迂回,卻總是被巧妙的避開不說,分出去的兵力還吃了一個不小悶虧。
被一頓手榴彈加上子彈橫掃,直接損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搞的他再也不敢分兵合圍,隻能一方麵不斷的向師團部彙報,一方麵死死咬住李子元的屁股。以等待其他友鄰部隊,趕過來逮到這群該死的兔子。
隻是當麵的八路,行蹤詭異的讓他根本就無法確定對方到底會向那個方向轉移。他剛剛上報這股八路向東行動,這股八路卻是突然轉向了西麵。要不是當麵八路隻能走大車走的道路,估計這股日偽軍早就被甩掉了。
而跟隨李子元行動的那個太嶽軍區帶隊的幹部,則已經脫離了李子元的部隊,抄小路消失在太嶽山之中。至於這位老兄在這個時候,返回自己的部隊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除了李子元之外沒有人知道。
在這位老兄走後,李子元則牽著身後的日偽軍,不慌不忙的沿著太嶽山與上黨盆地交界處,在來回的武裝遊行。而他身後的日偽軍,卻是一直都沒有發現,跟隨李子元的大車不斷的在減少。李子元每次轉一次彎,他隊列裏麵的大車就會少上一兩輛。
李子元與身後的日偽軍,一直保持著若聚若離的距離。即始終沒有讓對方找到下口的機會,又一直讓自己與對方保持在可控的範圍之內。甚至這股日偽軍在疲憊不堪,想要休息一下以便喘口氣的時候,他還會派人轉過身挑逗一下。
時不時的來一陣機槍或是幾聲冷槍,或是隔三差五飛來兩枚手榴彈。尤其是一旦到這些日偽軍準備打尖的時候,肯定會遭遇到偷襲。這個日軍少佐也納悶,自己無論警戒在怎麼森嚴,一到飯點就可能會有偷襲發生。
而一旦遭遇到偷襲,自己不是丟掉三五個士兵,就是出現了幾個傷員。最可恨的是,那支八路放著偽軍不下手,專門偷襲日軍士兵。隻要有掉隊的,就沒有一個趕上來過。派出人去尋找,隻能找到一具被扒得溜幹淨的屍體。
這股八路每次的偷襲,都將這個日軍少佐的火氣,不僅再一次挑逗出來,而且每次都更加的怒放。而偷襲者打完就跑,他派出去追擊的士兵,不是踩中詭雷就是被敵人給打了一個反伏擊。
被李子元這幾手,搞的火冒三丈差點氣成腦溢血的那個日軍少佐。也顧不得下麵的士兵疲勞與否,隻管一路上追擊下來。而且還再三警告下麵的軍官,絕對不允許士兵單獨活動。就算去小便,也得一個分隊一同前往。
這位少佐真的是被偷襲搞怕了,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等追到這些可惡的八路之後,自己還能剩下多少的士兵?可在放棄又不甘心的情況之下,他也隻能盡可能的收攏部隊,以盡可能的不給那些偷襲者機會。
李子元就這麼連挑逗,帶繞圈子的帶著這些日偽軍整整轉悠了兩天之後。在有意識的將其引誘的到太嶽山區東南方向一個山坳中,李子元在停住了腳步。讓偵察排帶著民工抬著傷員,押運著剩餘還沒有離開的繳獲物資和俘虜,從這裏快速的通過上黨盆地返回太行山區。
自己則帶著其餘的部隊,攜帶一挺重機槍則這個山坳出口處,設置了一個連環的伏擊圈。而此時那個原來的武器全部被留在太嶽的連,此時早就已經重新裝備齊全。雖說原來的六挺捷克式,換成了五挺歪把子,但子彈卻是相當的充足。
手中的步槍,也全部換成了清一色日軍原廠的三八式步槍。子彈,也從原來的每人十五發,一下子增加到了一百發。前次戰鬥消耗的手榴彈,已經重新補充完畢。而且借著日軍押運物資的便利,大部分都是清一色的東北造拉火手榴彈。
相對於日軍有些不太可靠,采用撞擊式引信的九七式手榴彈。明顯這些更讓八路習慣的拉發手榴彈,更加受到部隊的歡迎。盡管這些拉發手榴彈,實際上殺傷力並不比日軍九七式手榴彈強,但畢竟一拉火投擲出去就行了,即省事又可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