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李子元見過的最好軍師兩級參謀長人選,李子元一直都認為何三亮應該去上級機關多鍛煉一些。與解放軍很多的軍事主官,並不重視參謀的職責和業務培養,隻是將參謀人員當做後備軍事幹部梯隊。
甚至壓根就當一個擺設,純粹是的用來打雜理解不同,李子元和看重參謀長和參謀的工作。他每年都要舉辦參謀訓練班,專門培訓參謀業務。除了在一分區隻待了兩個月,沒有來得及執行之外,其餘的部隊隻要他擔任軍事主官,哪怕隻有半年都會嚴格履行。
李子元甚至按照日軍師團一級,與南京那邊中央軍參謀長以及參謀的職權規則,對旅參謀長和參謀的職權,以及職責做了進一步的細化。為了培養出來合格的參謀,李子元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做了最大的努力。
為此他在已經編入九縱的那個旅,當旅長的時期。在與被那個山西王收編的日軍殘部,組成的第十總隊作戰中。專門留下了一個被俘的日軍陸軍大學畢業,參謀出身的原日本軍官作為教官,專門為自己培訓參謀人員。
日軍雖說侵略成性,甚至可以說是一支由野獸組成的軍隊。但誰也不能否定,這支軍隊從軍官到士兵的軍事素養,尤其是步兵的素養絕對是超一流的。無論是陸軍士官學校,還是陸軍大學,你無論怎麼評價都可以。
但你不能不對這兩所日軍培養初級軍官,以及將佐的搖籃培養出來的軍官,戰場指揮以及軍事素養能力有所懷疑。日軍有著世界上最出色,但也是野心最大的戰術參謀。李子元要做的,就是去其糟粕、取其精華。
讓自己身邊所有的參謀都要明白,他們是作為指揮員的大腦在運轉。他們需要做的,是為最高軍事首長製定和實施方案,提供各種理論和數據上的協助,而絕對不是指揮員身邊的後備幹部培訓班。
當然,日軍那邊見官大三級,一個參謀甚至敢將旅團級支隊長撤職。軍隊中的事情,就沒有他們不敢插手的。日軍之中的下克上這種習慣,不能說百分之百,但至少有百分之七十,都是這幫參謀搞出來的作風,李子元是絕對不敢讓自己培養出來的參謀也學到的。
也正是因為對正確參謀體係的重視,李子元才更認為何三亮,應該到高級軍事機關摔打一下。掌握真正的大兵團作戰精華,才更有利於他在軍事方麵的成長。而且以何三亮穩重的性格來說,無論走多遠都不用擔心他。
在野戰軍組成之後,現在擔任野戰軍參謀長的原太行軍區司令,曾經點名要過何三亮擔任野戰軍作戰科長。原本司令員和政委都已經同意了,但不知道為什麼最終還是擱置了下來,反而一直都留在了軍區工作。
軍區留守部隊在編成獨立旅,由李子元指揮轉戰晉南、豫北的時候,何三亮先是一直潞東分區擔任參謀長。後來原獨立一旅被編入了九縱隊,成了九縱的三個主力旅中的一個。
李子元奉命調任一分區司令員,又被留在了太行軍區。
何三亮則被調到了第三次重組的軍區,擔任作戰處處長的職務。隻是這次還沒有等李子元屁股坐熱,又奉命重新組建太行軍區獨立一旅的時候。為了加快這個全部由新編成地方武裝,編成的旅戰鬥力形成。
何三亮又奉命從軍區作戰處長任上,被調任到新編旅擔任參謀長,兩個人才重新走到一起。老戰友的重新聚在一起,李子元自然是高興不已。不過何三亮一直未能有機會融入更大的空間,李子元多少有些遺憾。
而這個新編旅組建的時候,也許是上級為了加快這個從戰士到編製,都是清一色嶄新。甚至大部分縣大隊,甚至是區中隊出身的幹部,都隻有遊擊戰時期經驗的新部隊,戰鬥力的形成。將旅長李子元在抗戰時期的老搭檔,都給調了回來。
就在這個旅組建的時候,馬永成也同時從三分區政委的職務上,奉命調任該旅政委。結果三個老搭檔分別不到兩年的時間,還是重新調到了一起工作。這個結果,並不是李子元刻意為之的。唯一讓李子元走到那裏都帶著的,就隻有劉連明和王均兩個人。
這兩個人,隻要李子元一句話,寧願不去主力部隊,也跟著李子元。從分區到獨立旅,再重新回到分區武裝,又到這個新編的旅,一直隨著李子元的調動而調動。哪怕是暫時降級使用,也從來沒有過怨言。
至於周同,是因為隴海路戰役期間,擔任某縱隊炮兵副營長的他,因為身負重傷轉回後方休整。等到傷愈時候,野戰軍主力已經開始千裏躍進大別山的行動。已經無法追趕主力的周同,隻能暫時留在大後方等待重新分配。
李子元去邯鄲開會,正好遇到了無所事事的周同,就找到軍區政治部把他給要了回來。先是擔任副參謀長兼炮兵教導隊隊長,統一指揮全旅僅有的一門山炮,以及幾門迫擊炮。後來隨著臨汾戰役和晉中戰役的勝利,在繳獲晉綏軍火炮的基礎上組建炮兵營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