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棠搖頭,不是否認,是不知道。
盛淺予自顧自的伸出手探向男人的額頭,他竟下意識的躲了躲。盛淺予懸在半空中的手頓住,最終收回。
“打個電話讓梁棟來接你吧,我先走了。”說完,她朝外走,腳下不停頓,想起他們尚未成婚那會兒,這男人有一次發燒燒到胡言亂語,也不忘記叫葉幸的名字。
是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送他去的醫院,現在想想他們的緣分也大抵是從那天開始。
就這樣想著,穿過馬路。紅燈亮了也不知道,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喇叭聲,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她拉回來,狠狠的撞入一道溫熱的懷抱。
刹那間熟悉到極致的氣息撲鼻而來,撞疼了鼻梁,更痛的是心。有那麼一瞬間,盛淺予是真的不想離開這道溫暖的懷抱,伸出雙臂用盡全力將自己縮進男人的懷抱,片刻即離開。
“下次小心點。”語氣有些飄,大概是不舒服的緣故才會顯得如此溫柔。
沈西棠微垂了眸子,胸口有水漬。
“謝謝。”盛淺予繼續走,身後男人寸步不離的跟著,全然不當自己是個病人。
她不再阻攔,倒是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賴皮了。
幹脆朝著醫院的方向走,一前一後,一路無言。
沈西棠掛水,她繳費,然後通知了梁棟過來接。那邊沈西棠迷迷糊糊的坐著睡著,醫生說燒的不低。盛淺予不敢走,怕水掛完梁棟還不到。
半個鍾後,來的不是梁棟,而是葉清讓。
葉清讓微有些訝異的掃了一眼,以極不舒服的姿勢昏睡著的沈西棠,盛淺予隔了他一個位置坐著,接過話,“病房人滿為患,大老爺們兒將就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清讓轉瞬笑起來,帶著討好的意味,“沒錯,活該!”
嘴裏這麼說著,行動上卻是坐在兩人中間,好讓他靠在自己肩上,減輕頸部壓力。
“我先走了,回盛世,不少工作要交接,等忙完這段,我們再一起吃個飯?”盛淺予起身要走。
手腕被握住,“淺予……我們聊聊。”
頓了頓,她還是坐下。
“淺予,西棠負你在先,我們都知道是他不好……”
盛淺予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我今天要說的不是這些,你聽我說,兩年前一定有誤會。”葉清讓急於解釋。
“誤會?”
“葉幸,從你離開那天她就沒出現過,後來懷瑾查出來,她被送去了禁區,最後自殺。還有西棠,你走那天,他在去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失去了五年的記憶,所以他不是不去找你,而是……忘了你。”
驚訝,難以置信,思緒一下子翻滾起來,葉幸死了?還是自殺!他們不是應該在自己離開以後雙宿雙飛嗎?怎麼會自殺。還有沈西棠出車禍失憶,原來那次見麵他陌生的眼光是真的!
“那現在呢?他還是什麼都不記得?”
葉清讓點頭。“那五年的情況,我們誰也沒和他提過,直到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