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章屋元和顏伯仲的陪同下,我們三人去了客棧大廳。
到了客棧大廳著實下了我一大跳,整個客棧大廳原本位置還是很大的,但此刻十來張桌子全部坐滿了人,門口擠滿了人。
我的出現,引起了一片驚呼聲,但更多的是噓聲。
顯然眼前這種局麵不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這些人恨不得我跟陰陽塔死磕到底,不管誰贏誰輸都會讓陰陽塔顏麵無存的。而現在我穿著一身很正規的陰陽騎士裝備,就等於向陰陽塔低頭了。錯過了一場好戲,不少人自然心中不舒服,還指望我從陰陽塔身上扯下一層皮呢。
托巴黎見我很配合的穿著騎士裝備,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
坐在座位上的人,除了陰陽騎士團,其餘的都是不落新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讓我有些奇怪的是,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是沒有見到羅久生。托巴黎率先站起來鼓掌,其餘人也紛紛鼓掌,但顯得很不齊心,托巴黎笑著朝我走過來,笑道:“恭喜殿下,成為一位光榮的陰陽騎士!”
我輕笑道:“可我覺得沒有什麼光榮的!”
托巴黎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道:“殿下可真是一個風趣的人!俊宇嘯,過來道歉!”
本來按照正常的程序,成為一位名譽陰陽騎士,是需要發表一番獲獎感言的,可我一句‘覺得沒有什麼光榮的’將我的刺頭特征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因此托巴黎為了保險起見也裝著糊塗,索性將這個環節忽略了,以免我又說出讓人難堪的話,趕緊讓俊宇嘯出場。
俊宇嘯此刻已經沒有穿著陰陽戰甲,而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後背綁著一根木柴,有點負荊請罪的意思。
不過這可不是給我麵子,而是給了俊宇嘯麵子。學過曆史的都知道,負荊請罪可不是一個貶義詞,而是名將廉頗向士大夫藺相如坦白認錯,從惺惺相惜成就了一段文成武佐的經典。因此俊宇嘯如此向我道歉,反而顯得他是一個坦蕩的君子,顯然這個餿主意,是托巴黎想出來了。
不然以眼高於天的俊宇嘯自己的性格,沒點好處,恐怕打死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我道歉的。
俊宇嘯走過去,單膝蓋跪在地麵上,拱手朗道:“鄒兄,之前多有得罪,還請你擔待一二!”
我將他背後捆著的那根柴木拿出來,輕輕一捏都能夠搓下一層樹皮下來。這托巴黎還真是想的夠周到的話,連一點給我發揮的餘地都不給我。這樣的一根朽木我再怎麼用力,一抽就斷,根本就是一個假把式。不過我還是按照儀式,拿出那根木柴,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這麼客氣呢?”
說著我拿起柴木輕輕的在俊宇嘯背後挨了一下,但俊宇嘯的身子卻是劇烈的抖動,險些晃倒在地,更奇異的是,棍子還沒有斷……
隨著,我又輕輕的在俊宇嘯背後挨了一下,俊宇嘯嘴裏一聲悶哼,嘴角竟然溢出一絲鮮血出來……
這一幕讓一旁站著的托巴黎有些傻眼了。
這根柴木如果真的用力打在俊宇嘯身上的話,根本不堪一用。可我根本沒用這根棍子去打俊宇嘯,而是將我體內的拳力通過這根廢柴打在俊宇嘯身上,充其量這根廢柴隻是起了一個媒介的傳遞,雖然由於這根廢柴實在太脆了,我傳遞過去的力量無法和舍生拳相比,但俊宇嘯半跪在地麵硬抗,還是覺得很疼的。
我嗬嗬笑道:“俊宇兄呀,這根柴木有點耐用哦!”
既然是負荊請罪,那按照規矩來說,我手中的柴木打斷了才作數。而在這個過程中,俊宇嘯是誠心道歉自然是不能夠抵抗的,因此哪怕托巴黎有些看不過去,他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叫我別打了。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在暗自驚奇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