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這些用死亡之花煉製出來的清毒丹,效果還是不錯的。
畢竟死亡之花是在死氣極為濃鬱的絕地才可能存在,非常的珍貴,死氣和怨氣雖然有所不同,但還是有著相通之處。
據說陰陽塔的陰陽閣有死亡之花出售,但需要的功德點高的下人,絕大數的人一輩子都買不起一株。
而這十幾瓶清毒丹,可是用了我全部的死亡之花才煉製出來的,一瓶清毒丹才十粒,既可以用來口服,也可以捏碎敷在傷口上。如果不是見夥伴們受了不輕的傷,各個慘叫連連,我也是舍不得。他們也都是識貨的話,對我的大方是讚不絕口。
章屋元抱著手臂走過來,笑道:“你一點也不心疼,這清毒丹要是拿出去賣,可值不少錢呢。”
我笑道:“隻是身外之物罷了。”
章屋元喝道:“那什麼才是身內之物呢?”
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我自然也有很多我在乎的東西,比如說強子他們,也不知道他們轉世了沒有,皇甫氏是否已經動手幫我尋找?
可以說,一趟閻王墓下來對我的影響是很大的。
以前我作為一個風水先生,有著很多的原則和底線,但現在我發現我變了,具體變在哪裏,我也說不上來。但有一點我有自知之明,那就是很多以前我在乎的東西,都變得不在乎了。比如說以前我是愛錢的,但現在呢,強子幾個人的離開,突然間讓我覺得,很多東西都可以不在乎,其實一個人在乎的東西,是非常有限的,因為你的心就那麼大。
而那些真正在乎的時候,讓你看的格外的重。
宋仲陵四個人麵對兩隻三頭地獄犬,我沒有插手,因為我知道,這四個老家夥還沒真正發威呢。
小半會兒的功夫,兩隻三頭地獄犬打跑一隻,殺了一隻。
“快走,逃走的那隻發出了求救信號!”
聽著遠處嗷嗷的嘶吼,我們連忙動身繼續朝前摸了過去。
接下來的十幾公裏,我們遭遇到了四波地獄犬,還有一波毒蠍子和毒蛇,但數量並不多,最後距離黑山幾公裏的時候,我們一路上什麼也沒有遇到,非常的順利。這是不難解釋的,越是靠近黑山,這附近的死亡軍團,都已經被召喚去了黑山圍攻五百陰陽騎士團。
在距離黑山兩公裏的廢墟,我們停了下來。
站在這裏,已經能夠看到黑山,還能夠聽到陣陣嘶吼的咆哮,遠處一座朦朧的大山,炮火連天響,廝殺正酣。
“現在我們要研究一下怎麼突破進去?”我讓易錚將黑山附近的地形在紙上標記出來,一大圈人圍著。
這時候東陽瘋終於忍不住了,說道:“鄒兄,雖然你是首領,但我還是要忍不住問一句,我們這點人有必要這麼拚命的去支援他們嗎?我們這點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呢,至少我們可以等到托將軍他們趕過來,我們一起去支援,也沒有人敢說我們什麼。”
我看了一眼宋仲陵,說道:“還是你跟他們說說吧?”
宋仲陵一頭霧水的問道:“你讓我說什麼?”
我說道:“自然是我們為什麼來馳援黑山。”
宋仲陵說道:“在麵對死亡之物這個問題上,是不分區域的,不管是你們四大城,還是冥域,都有這個責任,這是兩個對立麵的問題,根本沒有考慮的餘地!”
我嘲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是為了正義而戰?”
宋仲陵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東陽瘋說的很對,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去趟這個渾水,至少不需要這麼拚命,可以等到托將軍他們大部隊趕上來。甚至,我可以說,我們現在就可以撤出去,隻要躲著死亡之軍就行,畢竟整個陰陽界,真的要收拾這些死亡之物,輪也還沒有輪到我們年輕人拚命的時候!”
嚴鬆子喝道:“你這想法很危險呀,可不是一個有誌青年的所為!”
我笑道:“恐怕你們都忘記我的來曆,我的根不在陰陽界,而是在外麵。說真的,就算有一天陰陽界真的被死亡軍隊攻陷了,跟我也沒有多大關係,我依舊可以做回一個普通人。而我們這些隊員,各個都這麼年輕,你們該不會我們會為了所謂的正義,跑到這裏來舍身忘死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聖人,隻是一個俗人!”
嚴鬆子怒道:“如果這陰陽界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早就完了!”
我笑道:“你要搞懂我的意思,我並不是因為現在被圍困的是陰陽騎士團,就選擇不盡力。而是,整個陰陽界論實力,排在我們前麵的太多了,這些人占據了絕大數的利益,而現在,你們讓我們這些一無所有的人為了所謂的大義,去捍衛那些既得利益者應該捍衛的東西,你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