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小夥伴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有羨慕的,也有嫉妒的,還有無奈的……
如果在這一刻之前,這些同輩中的佼佼者還抱著追趕我的希望,等他們知道我已經是聖火教的少教主,未來聖火教的掌舵人的時候,他們已經明白,我現在達到的高度是他們窮盡一生也或許無法達到的。而對於薑氏兄弟來說,我的這個全新身份,徹底澆滅了一雪前恥的希望!
薑氏固然強大,但薑氏兄弟很明白,遠遠無法和聖火教相比!
如果說有人替我高興的話,那恐怕就剩下冥域四隻小隊的隊長了。隨著我成為聖火教的少教主,那我自然無法成為冥域推選出來的領袖,機會被我拱手讓給他們。而其他年輕人,則是一臉歆慕的看著我,可以說,在這短短的幾天時間裏,我經曆的一切告訴他們什麼是上天的寵兒。
有時候,光是努力是不夠的,你得有那個命,否則你再努力,也不及別人隨手得來的。
關於黑衣軍團就是當年聖火教餘孽的傳聞,早就傳開了,但一直沒有蓋棺定論。可現在眼前的一切已經很明顯,很多人都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尤其是陰陽塔方麵的人。數百年的時間內,陰陽塔想盡了一切辦法試圖徹底殺死聖火教,也在世人麵前多次強調聖火教已經不複存在。
可現在如今風頭正盛的黑衣軍團撕下了最後的偽裝,將聖火教再次曝光在世人麵前,這就等於狠狠的打了陰陽塔一巴掌。
雖然冥域有些掌權人是知道聖火教的存在,可如今黑衣軍團攻下大半個不落新城,而且高調的宣布少教主的出世,日後的日子肯定沒有那麼好過了。最重要的是,陰陽塔肯定會找冥域算這一筆賬。相對於冥域想要更多的自由,尚且在陰陽塔的承受範圍之內,可包庇聖火教存留至今,卻是陰陽塔萬萬不能容忍的。
因為聖火教曾經是陰陽界的統治者,這個被冠以魔教的強大實力,它的滿血複活意味著,聖火教想要從陰陽塔手裏拿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現在聖火教高調現世,接下來整個陰陽界的局麵,我這個少教主有了自己的話語權。
到了這個份上,我是沒有半點狡辯的餘地,隨手一抓,地麵的吞天魔壇飛到我掌心,環顧了四周,問道:“有沒有人告訴我,不落新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位黑衣戰甲跪著過來,恭敬的說道:“日前,我們接到教主的手諭,務必在三天之內拿下不落新城。我等無能,無能及時完成任務,還請少教主責罰。”
我皺眉低喝道:“我說的是東城和西城的四萬枉死的老百姓!”
那位黑衣戰甲說道:“我等原本在南城郊外和冥域一絕高下,這也是教主大人的意思。不過後來他們主動撤離將戰場轉到了東城西城。我們進城之後,不少發了瘋一樣的老百姓阻攔我們,這些老百姓中了失心蠱毒,迷失了自我,一旦被他們撕咬,就會感染,因此我們隻能痛下殺手!”
我喝道:“失心蠱毒?誰放的?”
那位黑衣戰甲搖頭道:“我等不知,若不是魔奴大人及時拿出吞天魔壇,用聖光洗禮我等,也許我們損失慘重……”
我怒道:“到底是誰放的蠱毒!”
所有黑衣人紛紛頭貼地,不敢抬頭看我。
而冥域和陰陽塔的人分列在兩邊,安靜的看著我,也沒有人回答我。
我緩緩點了點頭,手掌朝地麵一抓,吞天魔壇飛到我掌心。在握住吞天魔壇的那一刻,我有種奇異的感覺,那是一種站在權力巔峰的快感,心莫名變得有些火熱起來,感覺手裏抓著一塊滾燙滾燙的山芋,想要甩掉,但又有些舍不得。
貪婪,是人的本性,隻是程度不同罷了。
我環顧掃過全場,朗聲道:“相信各位已經很明白,這東西在我手裏的威力,肯定會比在魔奴手裏要大的多。剛進城的時候,我給一位垂死掙紮的傷員許諾過,一定會給這四萬冤死的人一個交代!”
有人哼道:“你想要什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