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人是凱少?他怎麼會受傷了?他怎麼還沒有走,她他不是先就走了嗎?
陳曉正想喊他一聲,話還沒有出口就看見隨他而來的是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手裏拿著尖刀,他們快速的追著蔡陽凱跑的那個地方去了,在路燈的照耀下,陳曉看見了那些男人手裏的尖刀上麵的血。
那是凱少的血?他受傷了?
陳曉眉頭皺起來,小心的躲著那些人,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等他們走過之後她才起身,心裏有點害怕。
她知道這個地方向來不是很太平,不過親眼看見這樣的追殺還是第一次,她有點緊張,她地上的爛攤子也不管了,趕緊脫了手套進了側門,把門關上聽著外麵的動靜,沒有聲音傳來,她才放了心。
雖然有點擔心凱少,不過她和他又沒有什麼關係,擔心歸擔心,她才不會出手救他呢再說,她又不能做什麼,瞧蔡陽凱平時傲嬌的那樣子,自己應該有辦法處理,就不需要她擔心了,他現在需要擔心的,還是側門在的那一攤子爛東西吧。
夜晚十一點,s城最大的醫院走廊內,一陣細細碎碎的高跟鞋的聲音響起,由遠及近。
那個女人穿著白色為主,綠色為輔邊的休閑加正裝的職業裙子,手裏拿著深綠色包包,腳踩三寸細跟高跟鞋在走廊裏走,走的不急不緩,一身貴氣難掩,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
“我讓你做的事兒,怎麼樣了?”那個女人眼看前方,一張年近四十的臉上沒有表情,她語氣清冷的問著她背後的男人。
她很白,臉上隻有幾條細紋,應該是時常做過美容的原因,她的臉光滑如蠟,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細紋和抬頭紋才會微微顯露,此刻她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張臉耷了些下去,讓人看起來覺得她非常的嚴肅。
“回夫人,沒成。”
“嗬,又沒成,本來刺殺他的機會就越來越小了,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就這樣讓他跑了?”
女人的臉上出現一絲憤恨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雖然心裏湧起氣頭,但是麵上卻不動聲色。
她抓住手包的手突然收緊,這些人真不爭氣!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死死抓住手包的手緩緩的鬆開,臉上嫉惡的表情也慢慢的收了起來,她的手包沒了巨大的力氣壓迫,漸漸的鼓脹起來,恢複成原來的樣子,一點掐痕都沒有。
“算了,將那些刺殺的人,都斷一隻手掌就罷了,下次給我找點能用的人來。”
女人眼裏的輕蔑都要盛不住了,而後兩聲不同的腳步聲變成了一個隻有高跟鞋踏過的聲音。
隻見她身後的那個男人站住腳,在她的背後鞠躬九十度,恭敬的回答道。
“是,董事長夫人。”
她慢慢的走到了一個病房麵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然後笑了笑,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妥,發現一切正常以後就推開了那扇門。
病房裏麵很亮很寬敞,除了滿目的白色像是醫院以外,其他的沒有什麼地方不像是一個巨型的居家臥室。
沙發,茶幾,電視,電腦,書櫃衣櫃,隻要是臥室裏應該有的東西,這裏全都有,並且還是以最高檔的質量辦置。
她一進門臉上就帶著慈愛的笑,那笑容之簡單之自然,仿佛剛剛在下一層樓走廊上那個說,“罷了,斷他們一隻手掌就是了”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她進了門,轉身將門關上,看見他正在看書,是一般小說,《追風箏的人》他看見女人進來了,將書放在自己的腿上,笑著喊了她一句,“媽,你來啦。”
“嗯,我來看看你,怎麼,在看書呢?”
“嗯,待著也無聊,電視也沒什麼好看的,看看書,還能豐富一下精神世界。”
女人伸出帶著祖母綠大戒指的手摸上他的頭,“哎呀,我兒子真乖。”
他笑笑,有酒窩的那半邊臉小酒窩都陷了進去。
“媽,我都二十幾了,不是小孩子了。”
“在媽媽眼裏,你就是小孩子,吃飯沒?”
“吃了,媽。”
何文秀將摸了摸他的臉蛋問道,“我給你帶了點燉雞湯來,吃不吃?”
“我吃飽了,不想吃。”
“那好,我先放著,你要是想吃了,就告訴護士,叫他們給你現做。”
“嗯。”
“陽顯,不要怪媽媽,你在這裏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