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人是誰,蔡陽凱至今還沒有辦法找出來。他明白,不把何文秀逼到絕境當中去,這個人是不會出現的。何文秀之所以把這個人隱藏的這麼深,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人是何文秀的最後一道防線。
一旦失去了這道防線,就意味著何文秀即將潰不成軍。所以,一切都不必著急,就像是一頓好飯要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去吃掉。
早晚有一天,蔡陽凱會把當年,何文秀施加在自己和母親身上的痛苦,全部都一一奉還。而這一天來的越晚,他的恨就越多,何文秀的下場,也就會越慘。所以,急什麼呢?
何陸很快將車開到會所門口。看看時間,距離和錢遠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蔡陽凱下了車,服務生便彬彬有禮的在前麵帶路,帶著兩人去到了早已經定好的包房裏麵。
待會兒跟錢遠的談判,仍然采用兩個人一貫采用的策略。蔡陽凱唱白臉,何陸唱紅臉。這一招看上去沒什麼新奇之處,可往往十分有效。
蔡陽凱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不好相處,他隻需冷著臉坐在那裏,對麵的人就已經不寒而栗了。而此時,何陸再笑眯眯的給對方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很容易就可以打開對方的心理防線。這生意,也就好談多了。
不過,對於錢遠這樣的人來說,其實也並不需要製定什麼策略了。光是聽到蔡陽凱指名要跟他談生意,錢遠就已經興奮的跟什麼似的。何陸敢打賭,要不是他們叫錢遠背叛何文秀,那麼這樁生意,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談得下來。
距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鍾的時候,包房的門打開了。蔡陽凱抬起頭,便看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掛著一張燦爛的笑臉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讓兩位久等了。”錢遠搶先開口道。“這位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何陸,何先生吧?您好您好,助理失職,讓您費心了。”
何陸淡淡一笑,和錢遠握了握手,順便指了指旁邊的蔡陽凱說道:“錢總您好,這位就是我們蔡總。”
錢遠立刻把手伸了過去,不等蔡陽凱說話,熱情的說道:“蔡總您好,初次見麵,實在是讓您見笑了。蔡總能夠親自來見我,實在是我的榮幸啊。”
蔡陽凱禮貌性的和錢遠握了握手,臉上卻沒有表情,隻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字數少的可憐。不過,卻一直在暗中打量麵前的錢遠。
從他赴約的時間來看,剛剛好,不早不晚,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守時守信的人。生意場上,準時是最基本的素養。去早了,浪費自己的時間。而遲到,則是對對方的極大不尊重。由此可見,這個錢遠雖然隻是個普通的生意人,可素質卻是很高的。
“錢總,今天叫您過來,大概是唐突了一些。原本想問問您的助理今天是否有時間,不過剛好趕上您在度假,真是打擾了。”何陸的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向錢遠說道。
“不打擾,不打擾。能和蔡總這樣的大人物合作,豈不是我們這些小生意人的榮幸?”錢遠看看對麵的蔡陽凱沒什麼反應,不覺有些無所適從,隻好尷尬的搓著手,扭頭跟何陸交談起來。
“不知道蔡總此次親自出麵,是有什麼生意想要跟我談呢?”
何陸翹起嘴角,將手邊的一份文件遞給錢遠,說道:“錢總,你我的時間都很寶貴,咱們就廢話少說了。您是做海產品生意的,這沒錯。而s市的海產品市場,您占有一半的資源。我說的對不對?”
錢遠先是一愣,大概是沒有想到對方的功課做得這麼足,把自己的家底給摸了個透。既然如此,自己當然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畢竟蔡陽凱不是一般人,大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事情會好辦得多。
“何先生說的基本屬實,我在s市,的確占有海產品市場的一半資源。可以說,是s市最大的供貨商了。但據我所知,貴集團旗下,似乎並沒有和餐飲業有關的門店吧?”
“我們的確沒有這方麵的業務,但這次找你來,卻的確是要談談供貨的問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蔡陽凱忽然開口說道。
錢遠眨了眨眼,有點沒反應過來,有些支吾的說道:“供貨?蔡總,你的意思是,也要從我這裏拿貨嗎?可既然你們沒有這方麵的門店,那這…”
何陸笑了笑,接過話題說道:“錢總,這你不必擔心。這一次,我們蔡總是受人所托,幫助他一個老朋友在辦這件事情。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也不是傻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往外麵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