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沈冥語氣不善的拍了拍蔡陽凱的臉,心中滿是不悅。這小子明明被自己控製著,可偏偏沒有辦法把他怎麼樣。現在倒好,反而要帶著他去跟對方交換人質了。想來,這段時間除了一直昏迷著,蔡陽凱也沒吃到多大的苦頭。
或許是藥效還沒過,蔡陽凱依舊垂著頭,沒有絲毫反應。
沈冥抱著雙臂站在蔡陽凱麵前,目光狠厲,像是看著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看著他。與其如此,倒不如在抓到蔡陽凱的當時就把他給解決掉,以絕後患。
“給我醒醒!”沈冥用力一拳打到蔡陽凱的腹部,發出一聲悶響。隨即,他撿起旁邊的一根高爾夫球杆,慢慢的在蔡陽凱麵前踱著步。
蔡陽凱悶哼一聲,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腹部那一拳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掙開雙眼,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起來,他看到了沈冥帶著強烈怒意的臉。
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昏迷的第幾天了,這個狹小的地下室裏麵,甚至連鍾表都沒有。開始的幾天,蔡陽凱還能勉強憑借意識維持對時間的認知,然而慢慢的,他也終於放棄了抵抗。
沈冥恨恨的盯著蔡陽凱英俊的麵孔,高高的揮起那根高爾夫球杆,再一次重重的打在蔡陽凱的胸前。鐵質球杆打在蔡陽凱赤裸著的上身上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響,蔡陽凱即便還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中,仍然疼的一聲呻吟。
伴隨著強烈的痛感,蔡陽凱總算清醒了過來,也慢慢的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
自己一時興起,想要去劇組跟陳曉見麵,可是在去的路上,在去買陳曉很喜歡吃的那家餐廳的菜的時候,卻被沈冥的人暗算。蔡陽凱還記得自己撥通了何陸的電話,所以,何陸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吧?
盡管早已經喪失了對時間的認知,可是蔡陽凱知道,自己被沈冥關在這間地下室裏麵,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外麵的一切都怎麼樣了?或者說,陳曉怎麼樣了?
想起陳曉,蔡陽凱頓時完全清醒了過來。他乍然想起,自己被沈冥關在這裏之前,還沒能跟陳曉解釋清楚和柳瀟瀟之間的誤會。這麼長時間沒能聯係上自己,不知道何陸是怎麼跟陳曉解釋的?
一股巨大的不安從蔡陽凱的心底蔓延開來,直覺告訴他,何文秀絕不會放過這次絕好的機會,柳瀟瀟更加不會。
“沈冥,你這是什麼意思?放我出去!”蔡陽凱皺著眉,死死盯著眼前的沈冥。
又是一聲悶響,球杆狠狠的打在蔡陽凱的身上,疼的他幾乎快要昏過去了。胸腔裏麵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蔡陽凱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肋骨似乎被打斷了似的。
沈冥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一下又一下的揮舞著那根高爾夫球杆,用力的往蔡陽凱身上打去。而蔡陽凱的悶哼聲,也變得越來越小,最後,幹脆連微弱的呻吟聲也聽不見了。
‘當’的一聲,球杆被沈冥扔到一邊。那球杆幾乎已經被打彎了,可想而知,蔡陽凱渾身早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
“給他再注射一次藥物,然後綁好,給我帶走。”沈冥麵不改色的對手下吩咐道。
城郊一處廢棄的建築外麵,停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車輛。何文秀被反綁著雙手,綁在一張小凳子上麵。她低垂著頭,像是睡著了一般。旁邊,何陸與陸長風,以及魏勳皆是全副武裝著,周圍站滿了身材魁梧的打手。
今天,跟沈冥約在這裏換人。何陸對於沈冥答複的如此之快,倒是有些吃驚。不過,能夠盡快救出蔡陽凱,自然是一件好事,隻要沈冥沒有耍花樣。
何陸臉色緊張的站在何文秀身後,右手一隻放在腰間別著的那把槍上麵。今天的交接必須要萬無一失,他們已經沒有更多的籌碼可以失去了。可即便如此,何陸還是萬分擔心。沈冥一貫臭名遠揚,蔡陽凱落到他的手裏,估計沒什麼好果子吃。
很快,外麵響起了車輛的聲音。何陸立刻打起精神,往大樓的入口處看過去。
果然,沈冥出現在門口,帶著同樣一群身材魁梧的手下。其中兩個壯漢駕著蔡陽凱,一路將他拖了進來。
如何陸所想,蔡陽凱看上去同樣處於昏迷當中,一定是沈冥給他注射了藥物。但除此之外,蔡陽凱是否還有其他的傷,卻不得而知。
“沈冥,既然你來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一人換一人,這交易很公平。”何陸冷著一張臉說道。“也請你體諒我,阿凱是你抓的,而你遲遲不肯放他走,我也隻好出此下策。不過你不必擔心何總,我們沒有對她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