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奈盯著歐陽,發現他神色突然有了一絲異樣,小指在褲子上摩擦著。
玲奈心下一緊,她知道歐陽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歐陽,他想要她的命。
上一次,在酒吧裏,歐陽坐在她對麵,與她商量著,如何要去報複高漸碩和白琉璃的時候。
那個時候,玲奈問道歐陽,明明他和高漸碩是好兄弟,怎麼會違背兄弟情義去傷害高漸碩。
當時,歐陽留給了玲奈一個難以忘記的笑容,那個笑容陰狠,帶著一絲絲痛苦。
歐陽說,朋友妻不可欺,高漸碩違背了道義,所以他可以除了高漸碩。
那個時候,歐陽也同樣是在他的筆直的西裝褲上,用小指不規律的摩擦著。
那是,發怒的預兆。
也是,殺人的預兆。
玲奈來自r國,r國盛產死士和忍者。玲奈知道,有些人,有著強烈的屬於個人的性格色彩,那種色彩就是一個小動作,或是一個眼神。或許歐陽那個小指在褲子上摩擦的動作便是屬於他歐陽的一個黑暗色彩,那是在向世人宣告著,不,與其說宣告,不如說是在暗示著,那是,殺機到了。
r國有嚴格的訓練規則,他們有專業的人來培訓他們,將他們訓練行為有素的人。
清水玲奈是個聰明的r國女士,她極其敏銳的嗅查到了危險的到來,悄悄倒退了兩步,還未想出好的方案,歐陽卻突然一把上前抓住了清水玲奈的手腕。
一把剪刀就這樣橫在了玲奈細嫩的脖子上。
那站在玲奈一旁的侍女簡直被嚇傻了,她結結巴巴的對著歐陽喊道:“歐陽大,大人,您這是要幹什麼,快別開玩笑了,放開我們小姐吧。”
歐陽笑了笑,這個質樸的小丫頭還在自欺欺人,自己這像是在開玩笑?
他不太在意的笑了笑,眼角突然就飛升起了一絲的邪氣,手裏的尖刀更往清水玲奈的脖子動脈處伸了伸。
那刀子冰冷的觸感在脖子上十分明顯,尖刀冷的不像話,就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般,而那刀下是自己鮮熱的血液,自己大動脈的位置,橫著歐陽的刀啊。
隻需要歐陽再往前將那把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送上幾分,玲奈幾乎已經想象到了自己身體裏流動出熱騰騰的血將那冰涼染上的場景了。
玲奈手腳冰涼,她抑製不住的開始抖動自己,她這麼年輕,她不想死。
歐陽似乎很滿意清水玲奈害怕的反應,他輕佻的用刀子挑起來了玲奈的下巴,然後用那雙帶著邪氣的眼睛看了看清水玲奈那個忠實而懦弱的仆人,湊到了玲奈的耳邊,輕輕說道:“清水小姐,沒有人可以侮辱白琉璃。R國人不可以,你不可以,這世間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因為她是我最愛的女人,因為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潔最美麗的女人。”
玲奈本是害怕與緊張,不知道是不是歐陽的這一番話刺激了他,又或許是因為在經曆了這麼一場巨大的驚嚇,在死亡麵前,她被嚇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