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搗鼓了半天,終於把那個放著遺囑的紅漆木盒拿到了手。兩個頭剛湊在一處,想要先看看裏麵放著的東西,初曉捂著嘴巴,不敢相信在自己麵前發生的事情。千淩被一個拿著棍子的人打暈了,那是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初曉從來沒有見過。
初曉護著懷裏的盒子,後退了幾大步,這個人不會是沈千越安排在這裏的保鏢吧。卻在聽到門口的人的聲音的時候鬆了一口氣。
“你先出去。”
“是。”那個體格健壯的男人聽到命令,恭謹地一鞠躬,退了出去。
“阿星,你為什麼叫人把千淩打暈了。剛才要不是他,我還找不到東西放在哪裏,你怎麼過河拆橋到這個份上?”初曉恨不能一巴掌打掉這個人臉上可惡的微笑。而她也這麼做了,可是她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甩了開去。
初曉的手疼得有些發麻,盯著他的眼睛,責問道:“在你的心裏,報仇真的這麼重要嗎?他們都是你的兄弟啊,而且你們之間留著同樣的沈家人的血液,你就這麼不顧念一點兄弟情誼,這麼對待他們嗎?你利用我,我沒話說,我隻能說我自己的運氣不好,我不該認識你,我自認倒黴,可是他們是你的親人啊,你一定要這麼對他們嗎?”
望月雅然冷然地一瞥眼前的女人:“我望月雅然,沒有兄弟。”
初曉冷哼一聲:“現在,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願意承認了嗎?沈家,真的隻是你複仇的目標嗎?如果你的媽媽還在的話,她一定不會允許你這麼對待沈家的人,對待你父親的親人,你知道沈太太爺是一個多麼慈祥的爺爺嗎?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很嚴肅,不大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我可以說他是個很好的爺爺,你做事一定要這麼偏激麼?”
“你本來就不是沈家的人,我知道你是不想放棄生活在沈家是嗎?我幫你達成目標,我讓你跟沈千越發生關係,就算將來他們發現你不是沈家的人,你也還會有理由呆在沈家。如果你想在沈家獲得地位,你隻要懷上沈千越的孩子,或者你想要的是沈千淩?”
初曉忍不住一個巴掌甩過去,驚心動魄的鮮紅掌印印在他的臉上。初曉痛心地看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眼裏有淚,可強忍住讓眼淚不要掉下來。
這個人,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不再是她認識的那個天真無邪的心裏隻有她一個人的阿星了,他是無情無義又冷血無情的望月雅然。他的冷漠的表情,他無情的話語,都像是一把利劍,要把她脆弱的心髒給刺穿掉,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髒現在是血淋淋的,心為什麼會這麼地痛?這樣的一個人,她又為什麼要為他心痛呢?她是不是真的很犯賤,要為這樣的一個人傷心流淚,如果他知道她現在心裏正在想些什麼,一定又會恥笑她一番吧?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而且還很可悲地成了別人複仇的工具,她則成了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席初曉,你怎麼就這麼悲慘呢?
“現在你廢話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可以把你偷來的遺囑給我了嗎?”
“好,我可以把遺囑給你,但是以前當初許諾我救你的50萬,還有後來我照顧你的時候花費的生活費,加上現在我幫你偷東西的費用……”
望月雅然不耐煩道:“你要多少?”
初曉對著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道:“我並不是一個很貪心的人,我要你給我500萬。我想這對你來說,隻是一個很小的數目吧!未來的沈氏繼承人。”
望月雅然冷笑道:“好,我給你。”迅速拿出支票,寫上書目,簽上名字遞給她。捏住她的下巴道,挑眉:“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人,我想你可以得到比這更多的。”
初曉一把揮開他的手,冷著臉道:“謝謝,不必了。”轉身就走,隻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