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死亡交響曲(1 / 1)

對於權勢的最高領導那位,統稱上頭那位,沒有人開口直呼其名,或者是其職位,這不過代表著尊重。

這個院落有點兒窄,相對比前麵那寬闊的養眼,這裏可以稱得上是緊湊型的生活小居。

一個人住還好,要是一大家子住,倒有些擠了。

院子裏有一棵高高的梧桐樹,樹下有位老奶奶在縫縫補補,大大的老花鏡幾乎占據了她大半個臉龐,我們走進來她連頭頭不抬一下,直到沉墨走到她身旁大吼一聲,‘奶,四爺在嗎?’我才知道,原來老奶奶年紀大了,耳背。

她抬頭看了沉墨半天,板著個臉,扭頭一看見我,立馬笑開了花,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向我走來,一邊走一邊樂嗬嗬的眯了眼。

“哎喲小墨子帶媳婦兒來看奶啦?好啊,好啊…”

嘴裏不停的念叨,被稱作小墨子的男人頓時黑了臉,卻不敢怒,隻是尷尬的瞅著我。

屋子裏有人在喊沉墨的名字,他一聽,轉身就想走,我咳嗽了幾聲,輕輕的推開拉著我的老奶奶的手,笑得人畜無害道:

“老奶奶,我現在有點事兒,改天有空再好好陪你聊哈!”

說完那,沒等老奶奶同意,我一個轉身立馬跟了上去,三並兩步直接越過沉墨,走在他麵前。

屋子裏坐著一位老大爺,穿著民國時期的中山裝,短發打理得幹幹淨淨,銀絲白得特別透亮,精神頭很好,看起來,六十多歲左右,要不是沉墨先前說這‘四爺’已有八十多,我是真的沒辦法信。

“四爺,有個兒東西,想請您幫忙掌掌眼兒。”

老大爺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在搗騰著什麼,半天,才慢慢悠悠的轉身,視線落在沉墨身上,又瞅了我一眼,立馬轉回,似笑非笑,看得我頭皮有發麻,總覺得有鬼。

不自覺上前兩步,走到沉墨的身後,扯了扯他的衣服。

“當然,掌眼兒之後,那啥,我們想打開瞧瞧裏麵兒的東西。”

說著,沉墨側身一讓,將我露在四爺麵前,怔神隻是幾秒的事兒,我從包裏拿出了那個大約成年男子手掌那麼大的木盒子,攤於掌心。

原本一聲不吭的四爺,見到木盒之後眼睛驀然瞪大,連連後退幾步,被小木凳給絆了一下,差點沒摔!

“這玩意兒哪兒拿的!趕緊給老子扔出去!扔出去!”

說完,四爺一個轉身衝著大堂主梁之上供奉得牌位立馬下跪磕頭,嘴裏碎碎念著不知道的什麼玩意兒。

剛開始沒反應過來,不以為然,但細聽下來,竟是大慈大悲咒,我微微皺眉,手腕一轉,盒子立馬塞回包裏,抬腳走到沉墨身邊,眼神示意。

咋回事兒?

不知道,四爺的性子除了三姑,沒人摸得定。

“四爺?”沉墨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得到的是四爺的怒吼“滾出去!東西哪兒來的給老子帶回哪兒!”

說完,四爺一個轉身頭也不磕了,拎起小木凳就衝著沉墨砸過來,嚇得我拉住沉墨的手腕轉身就往外跑。

四爺站在門口,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見我們不敢再進去,轉身又回去跪下,繼續振振有詞的念著。

“小墨子又惹你四爺爺生氣了?”

老奶奶嘴裏的四爺爺,就是屋子裏那位四爺,思緒轉了個圈兒,見沉墨討好的上前,我想,可能眼前這位,就是他說的,能鎮得住四爺的三姑?

大樹下,沉墨不斷的揉肩捶腿,點頭哈腰的比餐廳裏的服務生賠的笑臉還多,狗腿得很。

老奶奶受得心安理得,被伺候了半個多鍾,舒坦了,一揮手,霸氣的很,我跟沉墨立馬跟在後麵,又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屋子裏。

四爺還在跪地念叨著啥,三姑奶奶長得特別慈眉目善,笑起來跟彌勒佛似的,我以為,她和四爺的談判,會很溫和的幫我們說話,卻不曾想,竟是上前就扯著四爺的耳朵破口大罵!

沉墨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可我是第一次見,驚得眉角抽搐,好像聽見,三姑奶奶在我心目中形象崩塌的聲音。

老佛爺開口了,四爺怎敢不聽?

老臉通紅的扯著我們走進屋子的後隔間,那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樣兒,什麼金鎖銀鎖鑰匙扣,一大堆,新到剛出爐,舊到剛出土,應有盡有。

屋子就是一單間兒,一目了然,正中央擺著一個大木桌和三個木椅子,二對一立,四爺就坐在我們對麵,桌上擺著被我拿出來的木盒子。

亮堂的陽光透過黑紗布照射進屋子裏,刺眼轉變朦朧,照射在深褐色的木盒子上,竟讓人有些看得不真切,仿佛,有一團淺淺的霧氣漂浮四周。

四爺說,這玩意兒不應該出現在活人存在的地方,也不怪他罵罵咧咧要趕我們走,要早知道這玩意兒是個什麼東西,我是絕對不會把它從土裏給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