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處眺望得更遠,我們看到那原本靜逸的優美被毀得徹徹底底,那一道道巨大的鴻溝就像是絕美畫像上的瑕疵,渲染了墨水之後,不斷擴大。
保護這座岩石大山的陣法已經開始聳動,腳下土地微晃,岩石砂礫不斷掉落崖穀。
耳邊轟聲陣陣,我將靈力凝於掌心,催動那溶於血脈的乾坤令,就在我身下的左下角小貔貅石像腦袋上,那凹槽便是開啟大門的陣眼。
掌心熒光不斷閃耀著迷人的色澤,七彩光輝猶如那雨後的彩虹一般耀眼。
漸漸地,光芒小了,七彩不斷減少直至剩餘那純粹的白,令牌的模樣逐漸成型。
當乾坤令和陣眼結合,在我們腳下浮現了一道遠古傳送陣,衝天光束散發著刺眼的光芒。
他們小心翼翼的,卻並未上前,即使老爺子的眼神裏滿是興奮的躍躍欲試,在我還沒開口之前,壓住了那股探試的衝動。
當我們全員進入之後,我抬手對著那貼合在陣眼的乾坤令微微一晃,它快速回歸,貼合掌心化作瑩光深入肌膚,絲絲涼意遊走全身,減輕了那莫名燃起的燥意。
這片天地在我們離開之後,就已經徹底毀壞。
我看到那淺藍的天急劇變黑,裂開了道道痕跡露出了那從未出現在世人眼前的黑洞,大片大片的植物被吸了進去,不論是什麼,都難逃一劫。
我在想,或許,焦連城已經帶著那些人離開。
但是,我知道,這個幾率很小很小,因為,除了這傳送陣和那水潭兩個出口以外,再無第三。
傳送陣,將陣中的人或者‘物體’通過撕裂空間的方式,傳送到另一個地方,就像是咱們QQ上的發送文件一個道理,隻不過,這過程看起來時間很短,實際操作起來,被傳送的‘人’,會特別難受。
離開了傳送陣之後有那麼十來分鍾時間,我整個人是一片空白的,這種感覺,很瞬移完全不一樣,瞬移劃破虛空短暫得很,對人體傷害不大,可是那傳送陣傳送的距離很遠,幾乎是一個世界與另一個世界的傳遞,可想而知,這跨界弧度有多大。
當我清醒之後,才開始慢慢打量四周。
記憶中的傳送陣另一頭,是風景特別優美的森林湖畔,可是,當我看到眼前這一切,回想起腦海那斷斷續續的片段,終究無奈輕歎。
什麼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果然還是記憶中的比較美。
這裏似乎還沒被世人所發現,分別東南西北四處有盤龍而臥的石柱,乳白色的石柱上已遍布青苔,其中一個好似被雷電擊中,攔腰截斷,露出了灰色的底心。
我們身下是個廢棄的傳送陣,或許是因為剛才被我們激活之後用了最後僅存的力量,此時,已然作廢,僅供世人觀賞。
當然,我是不會被別人看到這個東西,畢竟,上古時代傳下來的東西,其具有的能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掌控得了。
要是被有心人發現這傳送陣,恰巧識得此陣,再恰巧其心術不正,再恰巧研究出布陣方法,再恰巧…
我都已經不敢再繼續恰巧下去了,總覺得,如果再繼續恰巧下去,世界末日都有可能出現…
白色的粉末有揚揚灑灑在空氣中,順著空氣的浮動緩緩進入人體,進入血液之中,順著血液流動至大腦,將部分記憶封存,消除。
當然,空間出品怎麼會差,即使是特級催眠師上陣,都不一定能喚起這失去的記憶。
他們忘了神墓,忘了探險,當然,也忘了曾與我有過的牽絆。
我留下了兩遝現金在老爺子的帆布包裏麵,用報紙捆著,蘇醒之後他隻會覺得這是他應得的‘報酬’,因為,他們三人剛幫一個富豪搬遷族墓。
這多出來的記憶對他們並不會有多大的害處,最多這兩天會經常頭暈,過幾天這記憶完全融為一體,便好了。
手機可以用,也有了信號,我打開地圖,發現自己竟然在巴西境內的亞馬遜叢林裏。
掃了一眼四周的翠綠悶熱,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轉身又往回走。
這裏距離有人生存的地方遠的要命,即使是開車都要花上一整天的功夫,如果他們在離開原始森林途中出了什麼‘事故’,肯定跟我也有一定關係。
忽然明白,為什麼那些小說電視劇裏麵修煉之人老是躲在深山老林不出來。
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昏迷在地,並沒有清醒的跡象,想了想,素手一揮,淡淡的靈氣環繞在他們周邊,三人緩緩漂浮而起,隱去身形,跟在我身子後麵。
潮濕的熱帶雨林之中,一身穿白紗長裙的妙齡女子漫步叢中便也不沾身,怎麼看怎麼詭異不是。
當然,為了方便行事,我幻化成了傭兵的樣子,白色長發高高紮起,捆成團兒狀,像個白饅頭一樣,黑色的緊身衣搭配長筒靴,腰間別著兩把尼泊爾軍刀,嘖嘖嘖,怎麼看怎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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