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霏赤條條地躺在陸淏暄身邊,和他同床共枕,期待著他醒來之後瘋狂地和她雲雨。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期待的心一點點冰冷,五個小時了!!!
窗外的天空在海天交接處泛起淡淡的青色,柔和的弧線,像是美人兩彎黛色的柳眉。
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看來,陸淏暄並沒有按著她的計劃吃下她重金求得的迷藥,他吃的應該隻是普用的安眠藥!
好一個膽大包天的林葦芊,竟然敢暗中調包!
“賤貨!”柳雨霏一口亮白小巧的珍珠幾乎要被她咬碎。
隨即她從地上的愛馬仕手袋裏翻出她鑲滿真鑽的手機,越洋電話到美國,聲音透著涼薄的寒意:“她到了以後,千萬不要輕易饒了她,我的那份,你替我還她!”
“好!”電話彼端,是一個女子輕快的回應。
柳雨霏負氣地把電話扔在床頭櫃,衝動地想要用冷水把麵前這個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潑醒,睡睡睡,究竟要光著身子等多久?
擰開於是的水龍頭,卻是一柱冷水從花灑當頭淋下,她尖叫著躲開,可惜一頭精心燙染的酒紅色大波浪已經毀於一旦,狼狽不堪,哪裏還是剛剛在酒會上風光無限的美女影星,分明就像是個被拋棄街頭的落魄妓.女。
她對著鏡子,突地笑了,差點忘了,做戲沒做全套,頭發差點忘記弄亂。
她光著腳重返房間,帶著滿身的水珠子爬上床,在白的刺眼的床單上落下幾個濕濕的腳印,猙獰醜陋。
她用冰涼的手狠狠拍他的臉:“陸淏暄!你給我起來!”
柳雨霏猜到食物動了手腳,卻猜不到動手腳的是服務台的小服務員——喬音雪。
她隻是惡作劇地在飯菜裏加了一點安眠藥,劑量不大,純粹惡搞。
痛感很快刺激了陸淏暄沉睡的神經,他歎息一聲,想伸手去撈身邊的人,卻幾番摸索之後,得了個空。
他睜開眼,在一片白色的混沌模糊中辨出了另一個女人的臉。
柳雨霏一臉害羞帶怯的純情小女人的模樣,裹著一條毫無作用的浴巾坐在床邊凝視他,眼裏春情脈脈。裸露的香肩讓清晨清冷的空氣多了幾分火熱刺眼的曖昧。
他大驚失色,像是踩到尾巴的貓,“騰”一下坐起,連連後退,驚呼:“怎麼是你?”
柳雨霏不愧是演員出身,裝起無辜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她眨眨眼,眼中泛起一點淚光,輕聲囁嚅:“我也不知道,昨晚林葦芊打電話說你喝醉了,病得很重,我一聽就連忙趕來,那時候,你在睡覺。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後來我就暈了,醒來後,我們,我們……”
她忽然揚起她精致的毫無瑕疵的臉龐,眼中萌動著滿足、欣喜和期待,她問:“淏暄,其實,你也是對我有感覺的,對不對?昨晚我們意識不清,但是,我們身體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我們很和諧,你也是很愉悅的,不是嗎?”
她說著就要靠過來握他的手,他冷笑一聲,冷冷地甩開她的手,柳雨霏的手一下子磕在床頭,撞出一片紅紅的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