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嶼站起來走向演講台,沒有走上去,隻是站到和宮宸熠相對望的位置,她將胳膊抱到胸前,冷聲問宮宸熠:“宮總裁,眾所周知中國的老百姓一直都對食品安全問題十分在乎,宮氏的酒業,大到高端禮宴,小到平常老百姓家小酌,都有宮氏酒水存在,而且大家也知道宮氏現在低檔品牌的酒利率很低,就算宮總裁你沒有指揮員工做不該做的事,但是難保有些員工不會為了扣點油水做些總裁您不知道的事啊!”
安嶼毫不客氣的指出宮家難免存在貓膩,一時間空氣間的火藥味甚濃,一眾記者紛紛搬出自家武器記錄這個畫麵!紙媒舉起相機哢哢哢拍下他們對峙的照片,電視台的新媒體的扛著攝像機全程錄像,廣播電台記者打開錄音筆湊上前生怕少錄了一句話!
宮宸熠眼色冷厲:“安嶼,你什麼意思?”
安嶼勾了勾唇角:“沒什麼意思。如宮總裁剛才所言,指鹿為馬,不代表鹿就是馬!既然宮總裁可以一口咬定酒水勾兌是謠傳,那我也可以一口要定宮總裁的辯駁是胡言亂語!別人說什麼不是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
宮宸熠啪的一聲拍桌子:“安嶼你在說什麼!”
眾人啞然——安嶼這是代表安家跟宮家宣戰嗎?
穆晨安才反應過來情況不對,立刻上前拉著安嶼就走,安嶼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被穆晨安連拖帶拽的拉走了!
“穆晨安你放手!”酒店外,安嶼伸手撓在穆晨安的手背上,穆晨安吃痛撒手,回過頭慍怒的望著她!安嶼哼了一聲,“怎麼了,好兄弟被人嗆聲,你不滿意了是嗎?”
穆晨安擰眉道:“安嶼,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你知不知道這次新聞見麵會對宸熠他們家來說多重要?你怎麼可以這樣往他們身上潑髒水?你沒看見剛才宮家伯父伯母對記者的問題回答的多好嘛,今天報道發出來,那些負麵新聞基本上就可以洗白了,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胡鬧呢?”
安嶼輕蔑道:“穆晨安,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潑宮宸熠髒水,你看不過眼了?幫著宮宸熠來跟我耍橫是嗎?”
穆晨安氣到有點無奈:“安嶼,你講講道理好不好,現在是我在跟你耍橫嗎?現在是你在跟宮家耍橫,為什麼這麼做啊,我現在隻想問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安嶼冷漠道:“因為我看宮宸熠不爽,我見不得他好過,我就想他不安生,我就想宮家垮掉,不行嗎?不行嗎!”她越說聲音越大,說到最後一句“不行嗎”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連行走的路人都被安嶼的聲音嚇到。
穆晨安震驚,他愣愣地看著安嶼,她的眉眼明豔動人帶著些委屈和憤怒,還有濃濃的不甘心,她鮮紅的朱唇精致美麗,卻再也吐不出多年前善良的語氣溫柔的聲音。她是安嶼嗎?穆晨安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確認她是不是自己認識的安嶼,手還沒有貼上她的臉就被安嶼一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