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宮宸熠公式化的開口。
“宮宸熠!你有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電話裏一個尖銳的女聲傳了出來,隔著電話都可以感受到她的憤怒。
“我怎麼了?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罷了。倒是你,不是當時在我辦公室器宇軒昂的說還不在乎嗎?現在怎麼這麼激動,一點都不符合你大家閨秀的氣質。
“我當時根本沒有想到你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好歹我們一起長大,即使你不喜歡我,我也一直癡心絕對的等了你這麼多年,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對麵的安嶼仿佛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在對電話對方的人在嘶吼。
“你早就該想到了,就是考慮到過去的情分,才給你留了麵子。不然你以為你現在你能在哪裏給我打電話?不然你早就呆在監獄裏了,沒有十年半載你都不會出來的。”宮宸熠淡淡的說,他知道,他的平淡才是對安嶼這種人最大的打擊。
“所以你就讓我們安家股票跌停一個星期?我的爸爸已經在醫院住了三天了,哥哥每天留在公司一籌莫展,昨天哥哥說,母親名下的房產就要被拿出來抵押貸款,你這難道不是在趕盡殺絕嗎?這樣讓我去監獄有什麼不一樣!”安嶼憤怒的語氣中終於傳來一絲絲悔恨。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安嶼,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原諒你。除了這一件不可以,你把我的戒指還給我。不,你直接給穆辰安吧,我讓他轉交給我。”宮宸熠平靜的對電話裏的女人說著,仿佛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嗬嗬,原來你已經厭惡我到如此地步,連見我一麵都願意了。”安嶼不在憤怒,語氣反而透露出一絲悲涼和自嘲。
“安嶼,你好自為之吧,我們不需要你的原諒,因為永遠不會原諒你。你居心歹毒,也不知道我們的原諒。”說完宮宸熠就掛斷了電話,順手將安嶼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宮宸熠回過頭來準備回病房,卻看見顧小梵站在會客廳的門口,一臉痛苦的模樣。
“安嶼是嗎?”顧小梵對宮宸熠說,她抱著她的頭,頭部劇痛,回憶和過去仿佛流水一樣注入她的大腦。聽了他的電話,安嶼這個名字無限的在她腦海裏放大。
“小梵。你怎麼了?你怎麼會知道安嶼這個名字!”宮宸熠緊張的上前去扶她。
“宮宸熠,我想起來了!我們那天去穆晨安那裏挑戒指,回來之後在十字路口,啊,頭好痛。”顧小梵更加抱緊了自己,“宮宸熠帶我走吧!一切都是安嶼做的是嗎?突然衝出來的貨車,還有我滿身的血,鋼筋插進了我的背。”顧小梵忽然陷入了車禍的恐懼之中,眼淚、恐懼席卷而上。
“好,我帶你走!放心吧,一切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宮宸熠抱緊懷裏的女孩,攙著他回到了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