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離染和梧桐鬧得正歡,那邊寧微生已經迅速將自己收拾整齊了。從接到離染的消息開始,寧微生就沒有再有片刻休息,一路壓榨著自己的潛力,將原本近三日的路程硬生生的壓縮到了一日左右。
此時寧微生輕袍緩帶,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樣貌,那裏還看得出來之前匆忙趕路的狼狽相?
待寧微生來到客棧大廳的時候,正好看到鶴成在大廳中擺好了一桌酒菜,似是在等什麼人。
“你來了。”見寧微生緩步下樓,鶴成開口道。
“鶴成兄。”寧微生抱拳。
“坐!”
寧微生也不多禮,順勢而坐。“想不到鶴成兄會在此處出現。”
“嗬嗬!你不也是如此嗎?寧家三少爺不在寧家坐鎮,又跑到這偏僻處做什麼!就不怕寧家出什麼意外?”鶴成也如是問他,說的更為犀利。
寧微生也不生氣,仍是和氣地笑著,可是嘴裏說卻是威脅人了,“鶴成兄此舉不怕被長安的人知道,被人趁火打劫嗎?即使鶴成兄沒有那個打算,可是有的人……”一切皆在不言中。
鶴成的身子已靠在了椅背上,眼睛似闔非闔,似乎在思考寧微生話裏有幾分真。他自然是自行離開的,隻是在京城長安也是做了一番布置的,自然有一名相貌身形皆與自己相似的人代替。
而寧微生此言,恐怕是有事要與自己合作,隻是不知他的實力究竟如何?是已經找出決定性的破綻還是,隻是賭上一賭?
既然想不出,鶴成也不打算再想,幹脆直接問出寧微生的目的如何算了!
當下,鶴成便問道,“你想做什麼?”
寧微生見鶴成如此爽快的就問了出來,眼中不禁有一抹讚賞,他心中所想之事,恐怕是成了一半!
“鶴成兄想必知道我寧家的惡疾?”
“有所耳聞!”即使不曾碰上寧家那活不到中年的天才,但是寧家之事,他也是略有耳聞。按說如此機密之事,應當三緘其口,如同皇室秘辛一般,可惜,想到那個寧家的家主,鶴成也是忍不住冷哼一聲,竟然為了炫耀自家的本事而堂而皇之的宣諸於口,實在是……
寧微生見鶴成眼中的不屑,也已明白他所想的是何人,但是也隻是笑了笑而已,並沒有什麼怨懟之情。
“我從一些零碎的典籍中找出,其解決之道,似乎便是在鶴歸森林。”
盡管寧微生說的慢條斯理,但是鶴成的瞳孔卻不由得一縮。若不是知道皇室子弟已然被下了某種法子,說不出那等皇室秘辛,他定然會以為是有人泄了出去。
蓋因為,皇室中所修習的武功,也是有缺陷的,而到了此時,缺陷已然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因此,皇室眾人都開始尋求解決之道,可是試了諸般辦法,卻是一無所成。
而鶴瑾,曾是被給予厚望者,他自幼時便被送往純陽宮,在皇室子弟十五左右開始內力流失的時候,隻有鶴瑾的內力依然無樣,那時,他便被眾多叔伯寄予厚望,可惜好景不長,隻是再過五載,連鶴瑾也逃不過內力流失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