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染為逃跑費勁心思的時候(其實就是被放走的……),寧微生還在宴會上虛與委蛇。
即使隻是為皇子和宮主選親的宴會,也會被人生生地攪了性質。不少的大臣都將這次的宴會當做了絕佳的機會,不僅僅“推銷”自己的孩子,還借此機會想好站在哪邊。
再一次打發掉湊到自己身前的女子,寧微生向鶴瑾走去,寧家與鶴瑾的聯手已經是明麵上的事兒了,此時看到走向鶴瑾的寧微生,大家的眼中都是了然的神色,但是也有人心中猶有不甘,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而大皇子鶴儼此時也走向了鶴瑾。
“聽聞六弟前些日子出京辦事,不知此行可還順利?”鶴儼略帶憂心的問道,說完卻拍著自己的手掌說,“看,是大哥糊塗了,六弟出行,自然有影衛如影隨形,又怎會有事呢?更何況,還有寧家主的保護。”
寧微生在心裏皺眉,鶴儼這話,是要故意誤導人嗎?之前寧家可是潔身自好的很,若不是寧昊天和鶴儼勾結,此時的寧家可不會如此混亂。
想起最近寧家的事,寧微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哼,長老?不過是一群屍位素餐的老家夥罷了,還指望自己給他們養老不成!
之前提出廢除長老製隻不過是讓那些老家夥做好心理準備,免得一時之間慌了手腳,最好是可以將他們暗地裏的勢力都引出來,也省的自己麻煩!
“多謝大哥關心,”相比鶴儼的冷嘲熱諷,鶴瑾的語氣要溫和的多了,“鶴瑾此次雖然傷重,但是幸不辱命。”
東鶴帝國也不是烏托邦,在律法的邊緣處,總還是會有以武犯禁的人,而鶴瑾前一段日子,就被東鶴帝王鶴傾派出剿匪。
因為東鶴並沒有海禁,所以在沿海的港口還是有不少的商人前來交易,因此,也導致了海上盜賊的猖獗,不過,東鶴對於海上貿易的保護力度一直很大,甚至還有專門的海軍,隻是為了保障前來交易的商人不被洗劫。
即使東鶴做出了防範,卻還是無法將海盜徹底剿滅,因為,海上通商的利潤太高了,即使剿滅了一批,新的一批又會很快集結起來。世上的亡命之徒從來不會太少。
而鶴瑾圍剿的那股海盜,是已經猖獗了十幾年的海盜集團,直到最近幾年,也許是因為朝廷的無力,使得海盜的警惕逐漸鬆懈,這才被人抓到了尾巴,被鶴瑾一舉擊破!
當然,鶴瑾也是付出了代價的,數度生死一線,甚至回到長安也是足足調養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堪堪有所好轉。
這次的夏宴,原本便是皇帝為鶴瑾選妃所舉辦的,隻不過,自古長幼有序,身為帝王,自然是不能破了規矩,因此才想到,乘著這個機會趕緊將自己其他的幾個兒子的婚事辦了。
“大哥不曾去過海邊,也不知道大海的景色,隻聽聞海上風景壯闊,不如六弟來為大哥講講如何?”鶴儼一手執杯,一手輕輕摩挲著骨扇,有些期待地問道。但到底是真期待還是假期待,嗬嗬……
“大哥之命,敢爾不從?”鶴瑾微微拱手,對寧微生歉意一笑。寧微生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六弟謙虛了。”鶴儼轉頭看向寧微生,“早就聽聞這一代的寧家主風華無雙,鶴儼早就心向往之,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寧微生的眉毛微微抖動了一下,“大皇子太過謙虛了,微生何德何能,讓大皇子如此稱讚。”
“哈哈哈,寧家主絕對當得上此稱呼,先前曾和寧家二公子有一麵之緣,隻是二公子身上戾氣太重,遠沒有寧家主溫和,寧家得以有三公子登上家主之位,實在是寧家的福氣啊!”
鶴儼一說完,周圍的人都僵住了一瞬,這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啊!皇上喜愛六皇子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依照祖訓,則必須是嫡長子繼承,但是這一代的東鶴帝王則是打破了這一規矩,在鶴瑾年僅十歲的時候,便將鶴瑾立為太子。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小太子不會活得長久了,隻是出乎意料的是,鶴瑾卻頑強的在皇宮中生存了下來,所有曾經害過鶴瑾的人都被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除了鶴儼。
但是並不意味著鶴儼就沒有陷害過鶴瑾,相反,這二人之間鬥得更為激烈。從小到大,鶴瑾與鶴儼一直都是保持著這種“兄友弟恭”的關係。
“大皇子過獎了,寧昊天殘害同族,其罪當誅。微生不才,不得不依照族規處置。”寧微生淡淡一禮,語氣裏是淡淡地惋惜。“二哥原本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隻是可惜,心胸狹隘,實在當不得家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