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即使到了現在,樓灼似乎都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左安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痛意,畢竟是相處了幾年的夥伴,恐怕隻有冷血的人才會無動於衷吧。
想到這裏,左安不自覺的看向了林晞還有殘雪。
他們的眼裏,甚至連一絲的波動也沒有。
就仿佛現在處置的不是一個和他們朝夕相處了幾年的朋友,而是一個毫不相幹的人。
林晞似乎察覺到了左安的視線,冰冷的眸子轉了過來。
左安飛速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剛才樓主的目光,宛如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
殘雪笑眯眯地看了左安一眼,片刻後,才說了一句,“背叛者而已,死不足惜。”
左安的身子震了一下,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隻是,看著下麵的人處理屍體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痛意。
一場叛亂就這樣近乎荒誕的結束了。
樓灼尚不可置信,他明明就計劃好了,本應該是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麼,就這樣失敗了?
為了這一天,樓灼準備了多久,犧牲了多少的人,他自己也都記不清了。
在他內心的不甘衝破牢籠的時候,他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樓灼了。
而是,一個迷失了本性的可憐蟲。
關卿見左安此時有些不對勁,看了他一眼,這才發現,左安的神色木木的,像是,被人攝取了心魂。
“左安!”關卿猛地拉住了左安,見左安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關卿也是鬆了口氣,隻是仍然不放心,“我見你剛才恍恍惚惚的,沒事吧?”
聽到關卿這樣說,左安的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搖頭,說,“我沒事。”
關卿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沒事的樣子,臉色那麼白,關卿可不會以為是左安見不了血,要知道,左安殺的人,絕對不止三位數。
但是左安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關卿也不好在多問,隻好在心裏想著以後多照應一下左安。
下麵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但是,那些樓灼麾下的人仍然是悍不畏死的戰鬥著。
林晞皺了皺眉,若是在如此下去,恐怕禁藥一事就會人盡皆知了。
不待林晞有所動作,已經有人代勞了。
殘雪猛地抽出纏在自己腰上的長鞭,鞭影重重中,原本還有餘力反抗的人已經盡數倒下。
最後,隻留下了樓灼。
樓灼還是不可置信,為什麼,那些人會敗得這麼快,明明他們已經吃了禁藥了不是嗎?
“樓灼,你還不打算束手就擒嗎?”殘雪收回了自己的鞭子,緩緩撫摸著,像是在輕撫自己的情人。
風夜很是不爽的看著在殘雪手裏的鞭子,很是困難的,抑製住了自己想要將那條鞭子扔出去的衝動。
樓灼聽了殘雪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便瘋狂的反擊!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樓灼癲狂的喊著,“憑什麼我就是一個小小的殺手,累死累活的做事,而林晞!卻可以整日裏打情罵俏!”
“明明我是皇子,為什麼我還有受這種罪!”想到深處,樓灼的眼睛都變成了紅色。
殘雪失望的看著樓灼,她沒有想到,樓灼居然會這麼想。
不是靠自己的努力,而是想著投機取巧,樓灼就已經輸了。
“樓灼,我們對你很失望!”殘雪躲開樓灼的暗器,失望的說道。
樓灼此時簡直是殺紅了眼,雖然不是殘雪和林晞的對手,但是還是悍不畏死的戰鬥!
林晞有些不耐,見樓灼近乎瘋狂的樣子,便直接下手,隻聽一聲清脆的“噗”聲,樓灼原本還會給殘雪造成一定困擾的攻擊瞬間變成了無源的水,掀不起一絲的風浪。
“你!”感受到自己空蕩蕩的丹田,樓灼的眼睛幾乎要冒火。
尤其是此時的林晞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更是讓人火大。
林晞隻是抬眼看了樓灼一下,便不再理會。“殘雪,剩下的你來處理。”
“是。”殘雪應了,林晞便毫不留戀的離開了,似乎地上的屍體沒有讓林晞觸動一絲一毫。
樓灼那憤恨的目光自然被他忽略了。
左安和關卿看著林晞離開,突然,左安發覺原本的援兵此時居然開始撤退了,難道說,那並不是殺手樓的人!
關卿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關卿對左安搖了搖頭,既然樓主和殘雪沒有對此表示異議,他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就好。
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就會死的越快。
左安明白這個道理,在關卿拉住他的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