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寧府此時的情況比起來,似乎殺手樓此時過於安逸了。
左安懶懶的翻著手中的春宮圖,還是精致的畫麵,但是,此時的左安卻連自己將圖畫拿反了都沒有察覺到。
關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左安那失神的樣子。
將左安手中的畫冊拿走,“怎麼了,一大早的就在這裏發呆?”
手中的書被抽走,左安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卿卿,你來了?”左安笑著和關卿打招呼。
關卿對左安的稱呼已經免疫了,即使卿卿這個稱呼很是黏膩但是左安是死不悔改i,關卿也是死不悔改。
“你在想些什麼?”關卿問他。
左安僵了一下,“我還會有什麼問題?”
“你還是在介意自己的身份嗎?”
“身份?”左安嗤笑一聲,“我還有什麼身份,不就是殺手樓的幾個管事之一嗎!”
關卿看著左安那勉強的笑容,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關卿此時也是知道,僅僅是勸慰,才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任何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恐怕任何人都會難言心裏的激動吧?
可是,在殺手樓中的人,又有幾個人會是美滿家庭的孩子呢?
就像是之前殘雪的身世一樣,誰會知道,殘雪居然會是寧家的孩子?
就是關卿,在年少的時候也是幻想過自己的家世的,在關卿反而心裏,自己的家庭應該是一個很是簡單的家庭,但是因為某些原因,自己誒=被自己的付某給弄丟了,關卿並不會期望自己的父母後再自己失蹤了二十幾年之後還是會尋自己。
隻要i自己的父母會記得自己,關卿就很是開心了。
但是現在僅僅是一個幻想,關卿也是無法企及的。
但是想到左安的身世,關卿又輕輕的歎了口氣,皇室之人,這才是左安不安的源泉。
即使是小家族,也會因為家財而產生分歧,更何況是皇室呢?
不過,此時的鶴儼,正在自己的府邸大發雷霆。
而在鶴儼的身後的,則是李嫣然的父親,李瞻。
隻是,原本一向很是從容的禮部尚書,此時身上時一片狼藉
鶴儼深吸了一口氣,才將自己的心裏的怒火壓下,“李大人,你最後是關好你的那個女兒,不要像是一個妓女似得招蜂引蝶!”
李瞻聽得心頭一震火氣,但是自己麵對的是大皇子,是自己依附的人,即使是心裏再大的火氣,都讓李瞻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鶴儼發了一通火,將自己的書房的瓷器什麼的給毀了一番之後,鶴儼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看滿身濕透的李瞻,鶴儼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生氣而弄皺的衣服,一旁的程宏沉默的為鶴儼整理著衣服。
鶴儼伸開雙手,將自己的衣服交給和程宏打理。
雖然鶴儼歲對程宏最近的行事很是不滿,但是想到最近寧微生和鶴瑾已經陸續回到了長安,在心裏也對程宏最近的辦事的阻礙有了大體的了解。
鶴瑾和寧偉恒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
而一旁的李瞻則是靜靜的跪在了一遍,即使滿身濕透,李瞻也不曾移動過自己的身體。
鶴儼對李瞻的行為還是很滿意的,李瞻的行為在無意間滿足了鶴儼心底的控製與,字啊他的眼裏,既然是自己的屬下,那麼自己就是有那個能力可以將他們隨意捏扁搓圓的。
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之後,鶴儼才施舍給李瞻一個蔑視的眼神。
“行了,起來吧,趕緊回去教好你的那個女兒,最好不要出去惹是生非,還有,和蠱師的接觸給我少一些!你=你們想要見識蠱師的手段我倒是不反對,但是,我最恨逃出我控製的行為,明白了嗎?”
鶴儼嚴厲的說道。
李瞻的身子動了動,但是很快便將頭低了下去,“是,大皇子。”
“恩。”
得到了鶴儼呃準許之後,李瞻才站起了身來,一步一踉蹌的走了出去。
李瞻沒有看到,鶴儼在看到李瞻居然在跪了這麼一段時間後連路都不會走了時,嚴厲的厭惡和蔑視。
若是讓李瞻看到了鶴儼的那個眼光,那麼,李瞻是否還會為自己之後的那個決定是否猶豫?
當然,此時的李瞻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事情,甚至是鶴儼,都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是否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當然,現在的鶴儼還是認為自己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李瞻緩緩的走了出去,路上不時走過的下任都是匆匆而行,似乎對眼前這個一身狼狽的人沒有絲毫的在意。
直到走到鶴儼府邸的後門,才有一個人匆匆風走了過來,“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來人正是落梅,之時此時的落梅已經不見了之前的懦弱,一舉一動之間都是大家小姐的風範,即使身上隻是一身丫鬟的衣服,但是卻絲毫不能掩飾他身上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