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城,並不平靜。
皇宮裏,氣氛壓抑而沉悶,乾清宮中,鶴瑾看著正在為鶴傾診脈的溫雨澤,臉上是一抹明顯的焦急。
“溫太醫,父皇的身體如何?”
溫雨澤拿起一旁的紙筆寫著方子,“不是很樂觀,若是再尋不到秘辛的解決之法,恐怕……”
剩下的話溫雨澤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鶴瑾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冰冷的麵容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鶴成還未從鶴歸大森林歸來,且就算回來了,誰又能確定他找到了秘辛的解決之法呢?
而父皇的病,已經是拖延不得的了。
抬手撫平了鶴瑾眉間的褶皺,寧飛羽歎了口氣,“總會有辦法的。之前不是也說我沒有幾天的命了嗎,現在還不是好好的活到了現在?”
將寧飛羽微涼的手緊緊的握住,鶴瑾臉上的神色卻未有半分的輕鬆。
“我隻是有些擔心,那個蠱師究竟假扮的誰也沒有查出來,隻好將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給監視起來,但是這樣必然有所疏漏,雖然乾清宮有人專門試毒,但是……”
“我們現在可以信任的隻有溫雨澤一人,實在是太少了,也是怪我,沒有察覺鶴儼的想法,此時害的父皇陷入如此危機。”鶴瑾的臉上是滿滿的自責,這一次的確是鶴瑾疏忽了。
寧飛羽將自己的手輕輕的搭在了鶴瑾的身上,卻不再多話,寧飛羽明白,此時的鶴瑾最需要的不過是一份安靜的環境。
此時被鶴瑾念叨的鶴成,正在趕來長安的路上。
寧微生早就吩咐了嚴正陽,無需在昆侖等待,是以在鶴成向屬下吩咐了幾句後,便和寧微生飛速的趕往長安。
不是鶴成焦急,而是看他們離開鶴歸大森林後便立刻遭到追殺來看,鶴儼的手,伸的已經太長了。
不知道鶴瑾在長安如何了。
現在寧微生與鶴瑾已經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說不得,就要“生死與共”了。
與鶴成那焦急的神色相反,寧微生臉上的神色卻很是淡然,這一去一返,便耗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今的長安,局勢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變化。
若是因為寧微生這一次的離開而產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那……
離染看著鶴成有些難看的臉色,很是奇怪的戳戳寧微生,“他怎麼了?”
掃了鶴成一眼,寧微生微微的笑了一下,“無事,他大概是麵癱了。”
寧微生不愧是寧微生,這麼快就會學以致用了。
離染和梧桐是最不會掩飾的,聽了寧微生的話之後,便很是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梧桐笑得花枝亂顫,跌倒在鶴成的懷裏。
離染笑得還很是含蓄,捂著嘴縮在寧微生的懷裏偷笑。
鶴成在寧微生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臉就黑了下來,梧桐笑倒在自己懷裏的時候,鶴成的臉更是黑的猶如鍋底。
麵無表情的將梧桐給拉了起來,鶴成迅速打馬馳去。
離染愣愣的看著前麵飛馳的駿馬,有些疑惑的看向寧微生。
寧微生親了親離染的發,“無事,大概是兩人有什麼事情要談吧!”
“哦。”離染將頭埋在了寧微生的懷裏,將自己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掩蓋在了寧微生的胸膛中。
寧微生用下頜抵著離染的頭,滿是寵溺的笑了笑,“我們慢慢走就好。”
“恩。”離染在寧微生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較為舒適的地方懶懶的歪在了寧微生的懷裏。
過了一會兒後,離染才有些小心的開口,“阿生,你還是在擔心嗎?”
離染感覺到寧微生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寧微生的胸膛,“阿生,我……”
將離染搗亂的小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裏,寧微生歎了口氣,“不錯,即使明白大哥定然有自己的難處,但是隻要一想到大哥那樣清風朗月般的人物,被鶴瑾那樣的人給拱了,我就……”
想了想,還是沒有想到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內心的感覺。
離染想了想,對鶴瑾的記憶已經開始變得模糊了,還記得的,便是離染在那個人的身上感受到的像是師父的感覺。
而寧飛羽,那個人給離染的印象就是溫和儒雅,謙謙君子。
那樣一個人和自己的師父在一起,離染覺得還是挺般配的。
至於這兩個人都是男人的問題,離染表示那都不是事兒。
在劍網三中,離染早就習慣了一群漢子在那裏賣腐,即使離染沒有在現實中見過真正的gay,但是對耽美也早就有了免疫力。
而東鶴,對於男男之戀很是寬容,男妻什麼的也不少見。
寧微生卻是以為離染也是對這些事情司空見慣了,故而沒有解釋。
這兩人之間誤打誤撞,倒默契了起來。
“阿生,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和大哥好好的聊聊,畢竟是自己的大哥,兄弟之間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