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莫展對離染刮目相看的時候已經是以後的事情了。
至於現在,離染還在和莫展對峙中,寧微生自然是站在離染這一邊的。
莫展不想和寧微生有什麼衝突,但是,對於離染,莫展的心情實在是說不上好。
“既然如此,還請寧家主見諒,莫展告退。”看著莫展那規範的禮儀,寧微生在心裏感歎,不知道這個莫展是天生對此敏感呢,還是在莫家主的摧殘下來學會的。
想起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些將軍,幾乎個個隻會拱手禮,其他的,也不知是不願還是根本就不會?
莫展的貴族禮則是到位了十成十。
見莫展已經不見身影了,寧微生也帶著離染回到了寧府。
不過,現在還不是說莫展那完美禮儀的的時候,看著離染因為生氣而皺起的小臉蛋,寧微生的心情驀的好了起來,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厚道,但是,看著離染那氣鼓鼓的小臉,寧微生的心裏總是柔軟了許多。
也許是因為離染生氣起來的時候,臉上鼓鼓的,和離染還未長高的時候很是相像。
“你還在笑!”離染抓著寧微生的手,不滿的剜了寧微生一眼,在心裏暗搓搓的想著,要是自己吧孫子兵法拿出來,看那個叫什麼莫展的還敢不敢小看自己!
打開劍網三的遊戲係統,離染細細的看了一下,裏麵不僅有孫子兵法,甚至連別的兵書也有不少。
不過,還需要抄錄罷了。
說幹就幹,離染從背包裏找出了幾支毛筆和一堆的紙張。
什麼桃花箋之類的宣紙或者是墨。
係統出品,必屬精品。
離染將那些抄書的材料拿出的時候,沒有見到,寧微生的眼睛瞬間百年的雪亮,但是,寧微生並沒有打攪離染抄書,隻是看到離染如此熟練的拿著手中的狼毫,心裏微微驚訝。
而且,那書相同的字跡之間居然是分毫不差!
離染在抄錄書籍,寧微生不好打擾,便隨手拿起一本離染已經抄錄好的書籍,細細看了起來。
則不看還好,寧微生的心裏咯噔一下,這是離染自己想的嗎?
看著離染忙碌的身影,寧微生又一次的發現,自己對離染的了解說實在是太少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染兒,居然還會兵法。
看著手裏的兵書,寧微生輕輕的念了起來。
“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將聽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聽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兵者,詭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不勝,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越是看下去,寧微生眼裏的驚訝就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一把握住了離染的胳膊,寧微生急急的問道:“染兒,你這上麵的孫子,是誰?又是住在哪裏的?”
離染正寫著呢,被寧微生一拉,剛下筆的一個“載”字,那上麵的那一點就被帶出了出去。
結果還不等離染生氣,就被寧微生那一連串的問題給問了個措手不及。
離染歪歪頭,“這是我早就知道的啊!”
的確是早就知道的,隻是隻知其名不知其意。要不是係統裏有孫子兵法,恐怕現在離染還是背不出來的呢,離染知道的,不過是平時最為常見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而已。
寧微生見離染那乖巧的樣子,再看看離染那寫歪了的“載”字,心下明白,離染這是生氣了。
抬手將離染寫錯的字劃掉,在規規整整的重新寫了一個“載”字,寧微生的字,不像是離染的一般,離染最近已經可以不借係統而寫出真正的毛筆字了,但是就和離染本身的性格一樣,離染的字很是規整,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幼圓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