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任務,最後讓鶴瑾的人損慘重,那還是在寧飛羽做出了部署之下的後果。
“啪!”鶴瑾狠狠的將手裏的杯盞摔了下去,“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嗯?一個恩都會護不住?嗯?我要你們何用!”
“屬下知罪!”然而回答鶴瑾的是底下人齊齊的請罪聲。
“知罪知罪!你們就知道知罪,那之前的時候,你們是幹什麼去了?”鶴瑾幾乎要被底下的人給氣死,明明之前就說過了要好好的保護寧飛羽,結果呢,鶴瑾隻要一想到寧飛羽被送回來的時候的樣子,心裏就是止不住的後怕。
明明自己也很是在意他的,為何,為何要讓他去執行那些極為危險的任務呢?
鶴瑾的心裏是滿滿的後悔,但是他是太子,將來的一國之君,若是如此輕易的就承認之自己的能力不夠,無法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豈不是大大的丟了徑自的麵子?
想要拉下麵子來去和寧飛羽道歉,但是心裏的驕傲卻讓鶴瑾遲遲不能動作,心裏窩火的很。
因此,那一眾的屬下就成為了鶴瑾撒氣的對象。
但是,在鶴瑾的眼裏,其實就是他們保護不力。
“殿下。”鶴瑾正生氣呢,就聽見一個人匆匆的走了進來,“寧公子已經醒了。”
“醒了?!”鶴瑾萌的看向前來傳信的人,是李隨侍,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伺候的人,鶴瑾對她相當的信任。
“太醫如何說?”鶴瑾忙問道。
“太醫說,寧公子此飯算是保住了性命,隻是……”
“隻是什麼?”鶴瑾見李隨侍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湧上了不好的預感。
“隻是,寧公子恐怕是廢了……”
“你說什麼!”鶴瑾猛地揪住了李隨侍的領子,眼瞳變得通紅,“什麼廢了!你再說一遍!”
“殿下,”李隨侍顫顫巍巍的站在鶴瑾的身邊,將手搭在了鶴瑾揪住自己的手上,“寧公子以後怕是再也不能拿劍了。”
鶴瑾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才將心裏湧上的巨大恐慌給壓了下去,“李隨侍,將太醫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們。”
“是。”李隨侍低頭應了一聲,匆匆的去叫人了。
“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還不給我滾!”鶴瑾實在忍不住,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掃了下去。
心裏的恐懼和鶴瑾的理智在心裏拉鋸,鶴瑾終於在別人都盡數離開之後,緩緩的跌坐在了地上,鶴瑾將自己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一拳一拳的,對著地麵砸了上去。
一拳,兩拳,三拳……
直到鶴瑾的手鮮血淋漓。
“殿下,江太醫到了。”李隨侍在外麵通報道。
聽到了李隨侍的聲音,鶴瑾才像是剛剛從自己那無盡的自責裏走出來,將已經鮮血淋漓的手放進了衣袖裏,確定自己的形容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之後,才吩咐道,“進來吧。”
“是。”李隨侍應了一聲,對站在門外的江太醫說道:“江太醫,請吧!”
“是。”江太醫對李隨侍行了一禮之後,才揪著李隨侍打開的們進入了鶴瑾的書房。
“在下江執,見過太子殿下。”進了書房的們,江執還沒有抬頭,就迅速的跪了下來請安。
“恩,江太醫,我要知道,關於寧飛羽的準確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鶴瑾狀似不經意的撥弄著手裏的一柄折扇,唔,這還是小的時候,自己執意從寧飛羽的手裏搶來的。
“微臣一定知無不言。”江執跪在地上不敢抬頭,強自鎮定的回答道。
不是江執這個人的膽子小,而是此時鶴瑾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可怕,讓江執不自覺的顫抖,就是此時的鎮定,還是江執硬生生的抵住的。
“我聽李隨侍說,你認定,寧飛羽是廢了?”
鶴瑾的聲音冰冷異常,就像是九天臘月的冰塊,冷的讓人直冒寒氣。
“是。”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這……”江執有些猶豫。
“有什麼你盡管說。”
“是,”江執得了鶴瑾的同意,這才將自己的建議說出來,“殿下,要說醫術,這世上恐怕無人能出醫仙溫雨澤之手,就是青家,恐怕,也是比不上的,若是能夠將溫雨澤青睞,恐怕寧公子的病情還有的一救。”
“那你可知溫雨澤的住處?”
“這,溫雨澤懸壺濟世,並不會在某一個地方久留,想要找到溫雨澤,恐怕是要飛大力氣的,而且,就是找到了,恐怕寧公子的病情也不是就能治好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