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的夜幕下總是泛著黑暗的幽光,一閃而過的白光,悄無聲息地落在了一座雜草叢生的小院裏
……院落中央的月羅華下,一個玉影的小人兒駐足而立……
“來了,先喝杯茶吧……”仿佛早就知曉似的,石圓桌前特意擺上了汩汩的香茗……
“人呢?你把他怎麼樣了……”平靜的男音中帶有一絲線震怒……
“你說呢……無用的人是沒有資格活下去的……”眼前看上去隻有十歲出頭的稚童,竟然在輕描淡寫之間,說出如此戮氣甚重的話語……
“真不愧是本太子看上的人,小小年紀,城府竟如此之深……”似平似怒的語氣中,更摻雜了一些激賞……
“彼此彼此……赦少,這次請您來,隻是想與您作個交易。”掃了掃,對立之人微挑的眉角,“事成之後,希望您把海氏之命交由我來處理……”說完不待來人是怎樣反應,抽身飄飄然離去。
嵌入氣霧中的模糊倩影頓了頓,“還有,我在茶裏下了讓人內力盡失的‘綿骨散’,所以說您現在是不能使用內力了………………………………………………您說,該怎麼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裏呢?……噢,忘了提醒您了,院門旁有一個‘狗洞’,尊貴的您不妨考慮一下!”銀鈴般的笑聲,如此聽來卻是無比的諷刺……
“……這可是您派人監視我的代價啊……”捉弄之氣夾雜著呼嘯的冷意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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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看上那個小丫頭的那一刻起,我便派了從小侍奉我的月大,來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定時傳來的消息果然證明我的眼光是獨特的:為了掩藏自己真正的實力,那個丫頭竟然讓別人代寫課業;為了名正言順地走出那個囚困了自己十一年的鳥籠,她竟然利用我來打擊海氏聲譽……
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反映出她正是助我之力的人……
但是,當我整整一個月再沒收到過月大的任何消息時,我知道她終於有動作了……抑製不住渴望見她的心,鬼使神差地從來到了孕育了她十一年的小院。
和以往一樣,好似知道我要來興師問罪一般,她竟早早備下了香茗,風輕雲淡地告訴我,月大已經……
奇怪的是,我竟沒有感到任何震驚,甚至是一點點怒氣,仿佛還有一絲欣賞……喝下這滋味古怪的花茶,才知著了道,可惡的丫頭竟然讓本太子鑽‘狗洞’……
不過,她,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要參加“國試”……
這下,沉悶的朝堂該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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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參加‘國試’?”不可察色的聲調中,陡然地提高了一度……
“寒,你不是聽見了嗎?”轉過身,麵向那一張六月飛雪的臉,緩緩地走向暖點,漸漸地靠向緊繃的高大身軀,“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抬起勉強隻到他鼻間的頭顱,踮起腳尖,輕輕、逗弄似地舔了舔那薄如蟬翼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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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吃了—什麼?”吞了吞口水,薄唇的主人開口道。
玩味似的撫弄著俊臉上嬌豔欲滴地薄唇,審視著他那久未褪去的紅潮,媚惑地笑道:“寒,偷聽別人講話是一種不良嗜好……這隻是薄罰——十二個時辰無法動彈罷了……”危險的笑容閃過離俏的臉龐……
“下次……我一定會讓寒度過一個難忘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