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三苟家的老黑回來了。”說話之人是王三苟的二哥王二苟。
村北,一條全身烏黑的狗從樹林中鑽出,向村民急速奔來,狗嘴裏叼著半截手臂。
眾人驚呼!
斷臂瘮人,慘白中帶著點點血紅色,覆有碎冰,五指已僵硬彎曲,在斷口處有明顯的咬痕,可斷定是給猛獸咬斷的。
“天啊!是三苟子的手臂。”
王二苟發現是自家兄弟的手,一時悲從中來,汲著淚水道。
村民皆黯然,也不再計較王三苟的詛咒短信了,卻擔心起他的安危來。
手臂都給咬斷了,王三苟恐怕凶多吉少,不死也去了半條命。
劉朵花忽聞噩耗,她的天好似塌了下來,臉現蒼白,精神一陣恍惚,險些暈了過去。待心神稍緩,又大哭起來。
“大家趕緊去救他,或許三苟還活著。”
一中年男子盯著老黑道。
男子身形挺拔,膀闊腰圓,額頭飽滿,雙目炯炯有神,舉手投足自有一股威嚴,說出的話總讓人不容置疑。
老黑會棄王三苟而帶一截手臂來,顯然是為了向村民求救的,有很大可能王三苟躲藏在某處,正等待救援。
“真的嗎?村長。”劉朵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抓著中年男子的手不放,情緒激動,道:“求求你,救救三苟吧,沒有三苟,我還咋活啊。”
中年男子名叫王礫,正是22村的村長。
王礫連忙安慰道:“你放心,咱們都是一個村子的,如今三苟性命攸關,豈有不救之理。”
有了村長的承諾,劉朵花仿佛吃了一劑定心丸,哭聲收斂了不少。
“劉朵花,你先去報警。”王礫吩咐道。
“哦。”
劉朵花擦著淚水應道,連忙去了。
王礫又抬頭向村民朗聲道:“大家看到了,如今三苟遇難,不管以前三苟怎麼樣,都是同一個村的左鄰右舍,抬頭不見低頭見,希望大家放棄前嫌,伸出援手救他一救。”
“村長這話說的,好像我們就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一樣。”
“對啊,我們不是那種人,隻要村長你說一聲,我們絕不推辭。”
“我現在就去拿獵槍。”
……
村民民風淳樸,鄰裏之間較為和睦,遇事皆會互相幫襯。
王礫滿意的看著村民的反應,當下也不矯情,立即下令指揮。
王三苟性命岌岌可危,慢一分,就危險一分,時間不等人,必須要快。
王礫很有魄力,語言簡潔有力,組織能力超強,十分鍾後,二十四個年青壯漢穿戴整齊,身佩武器,帶上獵狗,就來到了王礫跟前,等待指揮。
22村,緊靠黑森林,世代村民皆以打獵為生,村民彪悍,孔武有力,自有一股野性,大多搏過黑熊,斬過柴狼,流過血,見過生死,他們聚在一起,勢氣逼人。
村民即是獵人。
“大壯,我們家隻有一頭獵狗,跟不了兩個人,今天是大年初一,你還是去外婆家吧,省得她老人家埋怨。”
王石拍著兒子的肩膀道。
王大壯因書讀的多,畢業後又去華中沿海城市打工了,長大後幾乎沒有狩過獵,身手自然比不上別人,王石不得不擔心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