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有女子口含明珠而彈(1 / 2)

宋玉塵恍然,趙美人的口中猶自含著夜明珠,不方便開口說話。

宋玉塵隻得自顧說道:“要我說啊,這怨不得我們男子,要怪的話,還得怪你們女子自己,是你們自己太笨。”

眉黛如畫的趙美人輕輕皺了皺眉。

宋玉塵不以為然,輕輕地喝了一口美酒,笑著說道:“愛情這東西,男女雙方兩情相悅,才能叫愛情,卻不是一廂情願,在這一點上,你們女子可謂是通病。”

趙美人心如止水,似乎不去聽某人的狗屁言談。

自說自話的宋玉塵也不覺得別扭,又笑著說道:“至於那些個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荒謬之極,不知道害苦了多少兒女,你說,哪有書生娶虎女的道理嘛,我那古板老爹,居然要娶一個從沒見過麵,而且聽說還是個長了一身胸毛的彪悍女子,我能答應嗎,能不跑路嗎。”

事實上與宋玉塵年齡相仿的趙花魁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淺笑,大有在說“這家夥拋棄女子還拋出理來了,端的是厚顏無恥之極”的意思。

對於這位已然在她鳳凰閣住了小半個月的年輕男子,趙清影也算是有了個粗淺的認識。

早在見麵之前,她便聽說過宋家才子的大名,談不上多麼愛慕,但好感終究還是有一些的,畢竟自古佳人愛才子,這沒有錯。

多說聞名不如見麵,但這位宋家才子確實恰好顛倒了過來。

若不是見過這位宋家才子的畫像,她真的很懷疑眼前的這位男子到底是不是假冒的。

相貌確實與畫像上的一模一樣,甚至真人還要比畫像上更加英俊風流,但性格卻是與之前聽說的謙謙公子出入太大,反而更像是個言語輕佻的紈絝世家子。

言語雖然輕佻,甚至很多時候不按常理出牌,但過分的舉止還真沒有過,當然,也沒少被這家夥揩油。

但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半點都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這位模樣俊俏的年輕公子很是有趣,至少他言行舉止不像那些腹中空空的草包紈絝,表麵上一擲千金的來這聽琴,卻是鴨子聽雷公,而她也有種對牛彈琴的不痛快。事實上呢,那些個早已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草包,無非都在打她身子的注意,而她趙清影向來是賣藝不賣身,這誰都知道。

而這位在外頭被罵得一無是處的宋家公子,卻是有著真金難買的真才實學,這些日彈琴予他,他雖然很少談及到她的琴,但偶爾也會一臉不正經地笑著點評幾句,卻是字字珠璣,道出了好些個她自己也沒能察覺出來的瑕疵。

這讓趙美人有種終於覓得知音的感覺。

雅致的房間內,龍涎香氣彌漫,佳人才子登對,儼然一副羨煞旁人的畫麵。

琴聲入尾,趙美人最後以一手玉劍斬江收尾,房間內餘音繚繞。

宋玉塵緩緩睜開雙眼,正好瞧見趙美人將口中夜明珠吐出。

沒來由的,宋玉塵腦子裏閃過一個極度邪惡的念頭,心想:“要是把這顆被趙美人含過的夜明珠,拿出去拍賣的話,那該會是怎樣的天價?恐怕那些個家底殷實的富家子,非得爭搶個傾家蕩產不可。”

已然將口中夜明珠取出並歸置於寶盒之內的趙清影,抬眼正好瞧見前者一臉邪笑。

似乎能讀懂人的心思,趙清影似笑非笑的說道:“宋公子可是在打我這顆珠子的注意?”

宋玉塵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這小娘們怎麼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的?

“趙姐姐說笑了。”心中有鬼,卻猶自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宋玉塵,一臉無辜地說道:“趙姐姐把我宋玉塵想成是什麼人了,我是那種貪財之人嗎?”

趙清影也不說話,但臉上卻是一副反問“你說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