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焦克的話,韓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有妒忌,有氣惱,有憎恨,“你憑什麼這樣以為?世界上不是隻有我姐姐能對你從一而終。”
他憑什麼以為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而姐姐就會如天上的仙子一樣貞潔?這原本就是可笑的認為。
“她當然可以,因為她不像你一樣下賤。”他的聲音剛落下就挨了韓玲的一記耳光。
“我討厭她就是因為你這態度。在你眼裏高貴如她、純潔如她、而我卻是下賤。在我眼裏她不過也是披了一張純潔的外表,裝作高貴大方,背地裏不知道有多下流肮髒。咳咳……你……”
他真的準備掐死她了!她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我不準你說她的壞話。”
“我說錯了嗎?她……咳咳……她留在展家這麼長的時間,你不會真的以為她跟那個姓展之間什麼都沒有吧?你別忘了,他們是夫妻,他對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
“你閉嘴。”他不耐其煩的吼叫。
“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就是你,”韓玲不但沒有閉嘴,反而說的更凶了,她甚至用憐憫跟同情的目光來嘲笑他,“也許我姐早就跟那姓展的眉來眼去促成好事了,隻是不舍得傷害你,所以才跟你逃出來;又或者她已經被那人奪去貞潔,隻是怕你知道之後舍她而去,所以不敢告訴你,可憐你這個笨蛋卻還以為她對你忠貞不二,簡直可憐又可笑。將來你們若生了孩子,說不定你還在幫別人養,養……”
說完這些話,韓玲也暈了過去。見她昏死過去,焦克猛然間鬆了手,起先他還以為她被自己掐死了,探了鼻息才鬆了口氣。
但她說的話卻似乎變成了一百跟針插進了心窩。
他是不相信依依會背叛自己!但這僅能安慰自己那不可觸犯的尊嚴。
她確實在展家住了那麼長的時間。白天晚上晝夜交替,又有誰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他起初並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被她的溫柔衝散了,所以他不願意多想。
天下間的男人,有幾個不是天性多疑的?也許在他們心底的某個角落裏,從來不相信女人的忠貞,所以當他們聽到一點風吹草動,便會如狡詐多變的狐狸一樣,開始懷疑跟戒備起自己的妻子。
依依並不知道焦克的懷疑,第二天她就如往常一樣過來看他。但是焦克卻變得沉默,甚至對她說的話不屑一顧。
“你今天怎麼了?”依依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同時也摸了摸自己的,確定他沒有風寒。“怎麼變的這樣沉默?這不像你。”
焦克有一萬次機會可以問她是否還是清白之身,但從始至終他隻是沉默,原來無法接受真相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沒事。”
依依不知所措,“那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弄些吃的吧。”她顯得諂媚,她從不曾對誰諂媚。
“不必,我不餓。”
“那怎麼行?不吃東西的話,傷口複原會很慢,我們想要逃出去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