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幾人談著說著話的時候,一聲長吆打破了這不大美好的局麵,是那後宮女人們朝思暮想的帝皇——南宮睿辰來了。
“臣妾拜見陛下,願陛下萬福安康。”
以甄宓語為首的幾人一見了南宮睿辰大步走來,異口同聲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南宮睿辰行了一禮。
“原來宓兒和秀貴人也在這裏,真是難得。”南宮睿辰沒有料想到甄宓語和元娉秀會一起在雲兮宮中,朝著兩人淡淡地笑了一笑,又看向了一直低頭的婉兮,目光不自覺地多了幾分關懷,“昨夜睡得可好?”
婉兮這才想起來昨夜是他來過看她了,卻沒有驚動了她,心裏多少是有些暖意的,“回稟殿下,臣妾昨夜睡得極好。”
“那看來宓兒調製的香料果然很有效,能讓人一覺睡到大天光呢!”南宮睿辰說著,目光又重新落在甄宓語身上,是那般的溫和,與平日判若兩人。
熏香?昨夜她明明讓素琴把那擾人的熏香給滅了的,而南宮睿辰也來過看望她,怎麼會說昨夜她寢宮內點了甄宓語送來的熏香呢?難不成是素琴趁著她睡下的時候給她點上的?
“陛下過獎了,雲妹妹懷中懷著的可是陛下的龍胎,臣妾恨不得能把一切最好的都給雲妹妹呢!”
甄宓語笑得眉開眼笑,就好像那寺廟之中笑得和藹可親的菩薩一般,甚至還當著南宮睿辰的麵親昵地拉起了婉兮的手。
婉兮低著頭,看著自己繡著精致荷花的繡鞋,笑而不語。倒是元娉秀,似乎有些看不慣這虛偽的一麵,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冷笑。
“哦?秀貴人可有什麼話要說?”
南宮睿辰一挑俊眉,麵對著元娉秀時的表情又恢複了原狀,臉上隻有冷漠和冷冽,少了溫情。
元娉秀一向挺害怕南宮睿辰的,原想著自己能夠盡量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就控製一下的,結果南宮睿辰太過精明,還是把她的那聲冷笑聽到了耳中。
元娉秀忙低下頭,不敢麵對南宮睿辰冷酷的雙眼,“陛下恕罪,臣妾隻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一時有些入迷了而已。”
她實在找不到借口來解釋自己為何要冷笑,隻好隨便找了個借口推搪。
“哦?什麼事情讓秀貴人想得如此入迷,不如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好讓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南宮睿辰卻好似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依舊刨根問底。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他的話她無從拒絕,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和借口來,便咬咬牙,“臣妾不敢說。”
“朕恕你無罪。”一句話,霸道而威嚴地讓人無法再找借口和理由推搪。
元娉秀低著頭,斟酌許久,才悠悠地道:“臣妾有一日前往飛燕宮,正好看見了昔日還是舞姬的雲貴人和太樂丞的上官大人,他們——”
她究竟是說不說好呢?說吧,雖然可能可以借此機會鏟除她最為討厭的婉兮,可是上官無策呢?那個她那麼深愛著的男子,她忍心出賣他嗎?即使明知道他不愛她,但是她,好似還是不希望他有任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