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婉兮想得太過簡單了,第一日的魔鬼式訓練不但把她累得趴倒,而且還讓她這具虛弱的身體負荷不了,病倒在床。
天還沒亮,小杜鵑就準備好洗漱用具來到婉兮床頭,卻發現床上的人兒怎麼喚也喚不醒,伸手一摸,才發現婉兮的額頭發燙,臉色潮紅,明顯是感染了風寒了。
小杜鵑大吃了一驚,忙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具,匆匆跑出去找來理事的幾個婦人,告知了一聲,然後去把一直替婉兮看病的劉大夫請來。
劉大夫的速度倒是迅捷,一聽到小杜鵑說婉兮身體不適就匆匆帶上藥箱趕來,替婉兮把下脈,確定她隻是感染了風寒,便寫了張藥單,交到小杜鵑手中,讓她馬上去抓藥。
小杜鵑走了以後,屋裏隻剩下婉兮和劉大夫兩人,劉大夫坐在婉兮床邊,看著她雖然帶病中臉色雖然憔悴但卻依然絕美的臉蛋,不由伸出手來輕輕婆娑,深邃的眼睛看不出內裏的感情。
他的手輕輕地順著她的臉蛋撫摸,一直到了褻衣的衣領,然後停下,眼神深不可測,隱隱帶著幾分快要得逞的笑意。
“住手!”
一個略帶幾分怒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劉大夫手上的動作停頓了,回過頭來,隻見一張濃妝抹豔的臉蛋怒氣衝衝地看著他。
“紫衣——”劉大夫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想拉住紫衣的手,卻被她嫌惡地一把打掉。
“住手!別碰我!”紫衣一臉嫌惡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再看看安靜躺在床上的婉兮,見她依舊在沉睡中,才又回頭瞪著劉大夫,“你休想動雪馥的心思!要是讓李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廢了你!”
劉大夫英俊的臉上如今浮上幾分猥瑣的笑意,輕浮地伸手挑起紫衣的下巴,色迷迷地看著她本該清純無比卻被胭脂水粉遮蓋住的臉,“怎麼樣,紫衣你吃醋了麼?你是怕我要了她之後,會不要你麼?你放心,本公子還是比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像她這種太青澀的丫頭,嚐過鮮了就好。”
“下流!”紫衣怒斥一聲,不留情麵地打掉了他的手,杏眸充滿怒氣地看著他,“就是因為你,雪馥才會被李媽媽責罰,打得遍體鱗傷的!雪馥對你死心塌地,你卻這樣對她!要是我早些讓她知道你的真麵目,她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
劉大夫嘲諷一笑,笑得邪氣橫生,“這小丫頭對我死心塌地的,就算你對她說再多又有何用?本來本公子一早就能帶著這小丫頭遠走高飛的,若不是你通風報信,她又怎會受那麼多皮肉之苦?說到底,還是你這個自認對她好的姐姐辜負了她!”
“你閉嘴!”紫衣惱羞成怒,“我是為了雪馥好,才會把你和她私奔的事情告訴李媽媽的,卻不曾想到,你如此狡猾,竟然眼睜睜地看著雪馥被責罰,卻不出現!”
兩人互相爭論,沒有發現床上的人兒已經悠悠地睜開了眼,有些疑惑地看著爭論激烈的兩人,頭腦雖然有些不清楚,但是還是清清楚楚地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