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射在窗戶上,從窗戶折射進來的陽光普照在我的臉龐,雖然是秋季,陽光依然像春天的滋潤,外麵微風吹的樹葉刷刷作響,睡意中可以聽見巷道裏的呢喃蜜語,從我耳光裏灌進,從我的意識裏消失,夢中的李雪不停地向我招手,我一直追啊!追啊!可就是怎麼也追不到。朦朧中我蘇醒過來,看著搖頭鍾的時間,已經是一點半了,我爸爸在星期日也要上班,去學校裏複習一些資料,好像還要去外地實習什麼的。看來這是我爸爸的一個機會,作業已經做完了,不如多睡一會兒。可是當我在夢中又見李雪的時候,這回我放肆的抱住她親她嘴兒,好甜蜜,突然李雪變成了老三,把我嚇的一激靈,從夢中醒過來,可是我已經醒了,但身體卻動彈不了,朦朧中看清屋子裏的一切,就是無力掙紮著,我心裏很害怕,是不是我的房子裏有鬼,我一個勁掙紮卻都是徒勞無功的,為了能夠醒來,我在內心裏大喊著,以為有人能夠聽見,可是我嘴說不出任何的話語,正在我著急的時候,周曉彤來到我家裏,走進屋子裏看見我正在睡覺,她從炕上的被褥裏拿一塊毯子,給我蓋在身上,我心裏著急的說,我要蘇醒,你給我蓋被子幹什麼。她的嘴裏還嘀咕著說:“天都涼了,還不蓋被子。真是傻瓜。”正在為鬼壓身掙紮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我一用力,胸口好像憋著一口氣,直衝喉嚨?,我一下子醒了過來,很快從炕上爬起來,深呼一口氣,好像這口氣就是鬼壓身造成的,周曉彤看見我醒了,微笑著說:“你醒了,剛才紅軍來找你,不知道什麼事情,他說你睡覺呢!我過來看看。”我奇怪剛才的現象,正在思考著怎麼回事的時候,周曉彤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個年月還沒有明確鬼壓身就是這樣的現象,我是不迷信的學生,可是真的無法解釋,也可能是學習過度出現的幻覺。村裏的老人都管這樣的現象叫惡鬼壓身。全都是扯蛋,後來我從一本書上看見過,其實這是睡眠綜合症的一種,睡眠癱瘓。我還在思考的時候,周曉彤不停的在笑我,那笑容好像在嘲笑我,我以為周曉彤中邪了,我連忙問:“你笑什麼?”周曉彤臉紅的說:“都是大人了,還尿炕,真是丟死人了。”我心想怎麼可能,我向下一看,果然在褲衩的襠下有一塊很潮濕的地方,我馬上把毯子蓋上,“女孩家家,看什麼,出去了。”周曉彤嘲笑著我,在她的臉上不斷輕劃著中指,說:“丟,丟,丟,丟死人了,這麼大還尿炕。”她出去之後在外麵等著我,我仔細摸一下,這根本不是尿,還黏糊糊的,我仔細一想,這肯定是誰給我抹上去的,來陷害我,一定是紅軍。正在我換褲子的時候,突然想到了,原來我的青春期到了。我在外屋告訴周曉彤,不要告訴朋友們我這件事情,我真想告訴她這不是尿炕,可是難道告訴她我青春期來例假了嗎?我勉強的說:“最近大小便失調,我找小先生開點藥!”她答應了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我來例假的事情,我問紅軍找我什麼事情,她說,紅軍好像找你去玩什麼賽車。我知道是什麼,自行車撒把競賽。無底線的自行車撒把競賽,起源初三的學生,他們玩的都很溜,所以經常向一些好這口兒的學生,發下挑戰,來證明技術性的厲害,初三的學生會在星期日裏找一些會撒把的學生一起去崎嶇的山路比賽。縣城的附近有一座山,海拔不是很高,是珠穆朗瑪峰的負千分之幾,山上有一些麥田,還有一些被農民伯伯踩出的山路,這段山路崎嶇無比,可以說是自行車的天敵了,初三一些飆車高手就喜歡尋找刺激,不過他們確實玩的很溜兒,簡直就是為撒把而生的,什麼技巧都能玩出來。玩的學生不斷挑釁著一些玩的不好的學生。而撒把比賽被這群學生宣傳成了,不玩撒把飆車就是軟蛋鬼。紅軍來找我,估計是想跟初三的學生一起叫板兒,可惜我對撒把非常的恐懼,真是不知道怎麼玩,自行車撒把需要技巧上的平衡,如果不慎自行車就砸在身上,其痛苦是眾人所想的悲涼。我騎著自行車帶著周曉彤來到紅軍家的大門口,在外麵大喊著紅軍不怕遠征難的詩句,這是我約紅軍出來的暗號,因為他爸爸媽媽也不喜歡他整天的不學習,玩一些不是家長可以接受的東西。紅軍聽到我的暗號,騎著自行車出來,說:“我爸媽去地裏了。不要喊的那麼鏗鏘行嗎?走了。”周曉彤說:“去哪?”我一腳登在自行車的腳靶上說:“去縣城,給紅軍助威。”我們其實也算是縣城的人,因為隻離縣城不到四裏地,十幾分鍾就到了,順著一條巷道走就到了山的跟前,說是山,其實也不算是山,因為到跟前,感到這座山就是一馬平川。我和紅軍周曉彤來到飆車的地方,初三的學生他們已經在哪裏飆了幾局,看上去負傷學生很多,其中有一個哥們兒飆車非常的厲害,估計把那幾個負傷的哥們兒給飆下去了。旁邊有很多穿著裙子的女生,有的女生還化妝,跟個小姐似的,穿著超短的裙子,為飆車的高手們助威。有的女生還是初一年級的,在班裏很老實,出來就變成另一個樣子,非常的狂野。真是在學校裏是乖乖兔,在外麵就是風騷女。還有的女生居然抽著煙兒,這絕對不是一個正當的場所。前方有一塊很大曠闊的地,他們在哪裏喝著汽水,準備下一場的飆車,在自行車撒把飆車上,如果誰輸掉了,就要買一箱汽水,一箱汽水是二十四瓶,有白色純汽水,有橘子汁,如果退瓶批發的話,是五塊錢一箱。也就是說一場輸贏下來,是五塊錢,初三的學生很講究不要錢,買汽水就行,贏了的喝,贏不到的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贏了喝汽水。五塊錢相當一個普通學生的兩個星期生活費,在不住宿舍的情況下,紅軍家的家庭條件也不是好,紅軍父母是普通農民收入靠天吃飯,前段日子我爸爸給紅軍爸爸找一個工廠上班,廠領導就差一條雙喜煙,他硬是沒有送禮,所以泡湯了。像紅軍的爸爸老老實實的,適合做農。初三的學生讓參加撒把比賽的學生,開始準備一下,許多同學都驚訝的看著我們幾個初一學生,其中一位初三的學生,說:“怎麼著,哥們兒比嗎?不比可是喝不到汽水。”紅軍迫不及待的說:“比啊!怎麼不比。”那位初三的學生說:“比就去白灰線那準備去。一會兒有三個人比賽。兩箱汽水的輸贏。帶錢了嗎?”紅軍從兜裏掏出一毛,二毛,五毛,一塊的零錢,要給那個初三的學生裁判,我上前攔住說:“紅軍,你有把握嗎?別輸了錢再摔壞了。”那個初三的學生說:“哥們兒,沒有膽氣挑戰,就一邊玩去知道嗎?”紅軍看了我一眼說:“我就是想挑戰一下自己。沒有事情。”周曉彤阻止的說:“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烏煙瘴氣的,不是好地方。”那位初三的學生說:“美眉,這你可說錯了。都是一個學校的,怎麼個烏煙瘴氣,你們要是到了初三,也會這樣玩的。”紅軍並沒有聽我們的勸解,把錢給了那個初三學生,這位學生叫另一個初三的學生,騎著自行車去買汽水。我很不明白,都秋天了,下午有些熱,為什麼還要喝汽水,估計是體能上的需要。紅軍騎著他那輛二八的車子,來到白灰線跟前,向那兩位學生笑了笑,那兩位初三的學生不屑的看了一眼紅軍,根本就是沒有把紅軍這樣的小菜放到眼裏。前方的自行車撒把路途是五百米,而且還要撒把拐彎返回來才算贏,看著坑窪的山路,我和周曉彤都替紅軍擔憂。